秋副會長思慮周密,雖然話不多,卻句句切中要害,卻見他又道:“不光那何向明,就連蘇鴻宇的想法咱麼也不知道,你如何確定他能答應接任這個職位?”
張副會長聞言叫道:“他為什麼不答應?我們是讓他當會長,又不是讓他幹什麼苦差事!”
劉副會長聞言苦笑一聲,自嘲道:“會長難道就是個好差事了?沒什麼油水不說,出了事還要擔責任,除了那好大喜功的人之外,其他人誰喜歡坐這個職位?”
張副會長聞言不說話了。
嚴鍾傑皺了皺眉頭,遲疑道:“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也在考慮,就我的觀察來看,蘇鴻宇這孩子,有點過於淡薄名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這個提議啊。”
“老嚴,你這可就不對了!”張副會長一聽他這麼說,頓時就急了,“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你拿出來說,不是讓我們幾個幹著急麼?”
劉老一拽他的袖子,衝嚴鍾傑歉意道:“老嚴,這貨嘴上沒個把門的,他說的話你就當個屁,別往心裏去。”
“沒事沒事。”嚴鍾傑哈哈一樂,“他這性子多少年了,沒你給他兜著,早就因為亂說話被人打死了。”
“老張你也是,老嚴把話說出來也是讓我們仨幫著想想主意,也是因為信任咱們,你怎麼能這麼說?”劉老見嚴鍾傑真的沒往心裏去,也是鬆了口氣,然後才有機會訓斥張老。
“我那不是心裏著急麼?”張老歉意的衝嚴鍾傑笑了一下,但很快便忘了這一茬,繼續急道:“別光顧著說我啊,你們幾個想到好辦法了沒有?”
秋老這時候卻忽然開口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三人聞言,不約而同的歎道:“目前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隻要我們幾個老家夥耐著性子煩他,他總有一天會鬆口的!”
張老性子最急,一看定下來了,頓時叫道:“那還等什麼?咱們還不趕緊去追蘇鴻宇?”
“招待會。”
就在這時,秋副會長忽然又冒出一句話來。
三人頓時一拍腦袋,齊聲叫道:“哎呀,把這茬忘了,趕緊把蘇鴻宇追回來!”
醫術交流會的參加者都來自五湖四海,為了招待這些人,中醫協會早就在賓館訂了幾桌酒菜,然而嚴鍾傑剛剛為了支開蘇鴻宇,隨口說讓他去吃飯,可是招待會上若是缺了主角還算哪門子招待?
四老趕緊快步追了出去。
而在這個時候,另一間辦公室,濟仁堂一行人的心情卻跟他們正好相反。
“砰!”
“該死的!”何向明一臉暴怒,狠狠地一掌拍在了圓桌上,實木打造的辦公桌愣是被他拍的狠狠一晃,桌上的幾個杯子頓時被震倒,滾了幾圈,終於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沒想到我何向明一時精明,最後竟然被兩個臭小子算計了!”何向明恨聲罵道。
“是啊!那兩個人簡直該死!一個手段下作,居然用催眠術冒充自閉症!”鄧修文也是一臉憤怒的罵道:“還有那個蘇鴻宇,明明看出來了,卻不說,明顯是在等我們出手,他好踩著我們上位!”
這個時候,三個人渾然忘記了,是他們故意搶在蘇鴻宇之前出手。蘇鴻宇又有什麼理由出演提醒著幾個明顯在針對他的敵人呢?
“爸,姥爺,咱們現在怎麼辦?現在那些學生還有中醫,甚至是那些來示威的人,都瘋了一樣的崇拜那個蘇鴻宇,就跟被洗腦了的一樣!”鄧嵐萬分急躁的問道。
“哼哼,他們想看蘇鴻宇再出一次風頭也要看我同不同意!”何向明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想象了一下蘇鴻宇出醜的樣子,他不禁冷笑起來,連麵容都扭曲了幾分。
“我吩咐你的東西帶來了沒有?”何向明問道。
“放心吧,爸。保證萬無一失!”鄧修文拍了拍胸口,冷笑道:“祖傳秘方的蒙汗藥,無色無味,並且從藥材到煉製都是您親自動手煉製而成,就算他蘇鴻宇醫術再高,毫無防備之下也必定中招!”
“那就好,那我們這就去酒店,你們倆記住了!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千萬不要讓那蘇鴻宇有了防備!”何向明又囑咐了一句,這才帶頭向外走去。
爺孫三人為了掩飾自己的陰謀,故意放慢了腳程,因此,他們到達的時間居然跟浪費了不少的時間的蘇鴻宇一行人是前後腳。
酒店裏隻有少少幾個中醫坐在席上。
“何老。”
“鄧會長。”
見到何向明爺孫三人,幾個中醫趕緊起身恭聲打著招呼。
何向明一向高傲,鄧修文也是自持身份,兩人一副賞賜般的態度,抬了抬眼皮表示聽到了,便徑直越過了那幾個中醫,走向了主桌。
可是,還沒等他們落座,就被一個服務員給攔住了。
“您是何向明何老先生吧?根據事先安排,您和兩位鄧先生的座位是在那一桌。”服務員指了指邊緣的一張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