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在歡呼之中,鄧修文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聲喝道。
爺孫三人俱是氣的臉色鐵青,他們千算萬算,卻怎麼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一步,蘇鴻宇出盡了風頭也就算了,可是,他才僅僅是第一次參加這醫術交流會,居然就要被人推舉成會長了?這是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啊!
一個前會長,一個現任會長,爺孫三人簡直氣得肺都快要炸了。
眾人一見現任會長出聲,頓時安靜了下來。
鄧修文見狀臉色一鬆,還以為自己威嚴猶在,嚇住了這些人,可就在他正要說話的時候,下邊卻忽然再次沸騰起來,而且這一次,群情激奮,矛頭一致對準了他。
“就知道你要冒出頭來的!你有什麼資格說不同意!”
“協會明文規定,三位副會長加上一半協會成員就有權罷免會長!”
“就是,早就看你們不爽了!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這一次聯名罷免算我一個!”
“還有我!”
“也算我一個!”
一時之間,人頭此起彼伏,報名聲接連不斷,鄧修文見狀氣的臉都白了,可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何向明老謀深算,一看這樣子,眼中頓時冷光乍現,掃視了整場一圈,記下了所有人長相,不過他也知道,當麵跟這麼多人叫板,就算是他也討不了什麼好。
在心裏權衡了一下利弊,何向明立即下定決心,丟了會長的職位也沒關係,但這職位卻死也不能讓蘇鴻宇拿到。
旋即,何向明緩緩站起身來,冷冷的站在那看著台上,待到周圍的聲音平緩了一些,他才不急不慢的冷哼一聲,質問道:“嚴鍾傑,你身為一介西醫,一直以來卻在中醫協會裏結黨營私,這些我都不說什麼,可你現在居然推舉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當我們的會長?難不成,你真以為你可以一手遮天了不成?”
嚴鍾傑眉頭一皺,沉聲說道:“我行的正坐得直,自問在所有事情上都問心無愧!反倒是你,鄧修文的會長職位是怎麼來的,我們大家心裏都清楚的很,有些話,還是不要挑明了比較好!”
“可笑!會長卸任之前有資格也有義務推舉一位新的會長,副會長也有否決權!當初我推舉修文的時候你們幾個可都沒有否決!”何向明自然也不是好相與的。
“當初是因為實在沒有人選,我們幾個副會長年齡跟你也差不了太多,我們考慮到與其坐不了幾年還要讓位,倒不如先讓他坐著!我們幾個當初可是說的明明白白的!你以為你現在就能信口雌黃顛倒黑白了麼?”嚴鍾傑厲聲質問道。
“哼。既然如此,當年的事我也就不再提了!不過這蘇鴻宇當會長一事,我絕對不會同意!”何向明恨聲道:“修文當會長這麼多年,雖然無功,但至少無過,而這蘇鴻宇,他人前一套,背後一套,若是當了會長,還不知道要給中醫協會惹出多大的亂子!”
聽道何向明的這句話,場麵頓時安靜了,所有人的視線都不住的在蘇鴻宇和何向明之間來回遊走。
何向明見狀更是得意,厲聲喝道:“古人雲,君子不奪人所好,可這蘇鴻宇卻明知道那百年人參王是我的心頭肉,命根子,他卻還強取豪奪,騙走了那人參王,之後我上門願以重金購回,他竟然將我趕了出來!這樣無恥的人,怎麼能當會長?”
眾人一聽這話,看向蘇鴻宇的視線中,也不禁變了幾分。
嚴鍾傑卻是氣的臉都綠了,他恨聲罵道:“何向明你一把年紀了,給自己留點臉吧!明明是你女婿故意將茲維病人趕到蘇鴻宇那裏在前,隨後又跟蘇鴻宇打賭在後,那人參王既是賭具又是賭注,結果自然不言而喻,你女婿賭輸了。你現在居然還能覥著臉顛倒黑白,說蘇鴻宇強取豪奪,要不是我當時就在現場,還真讓你得逞了啊!”
何向明臉色不變,兀自冷笑,“什麼賭局,不過是那蘇鴻宇故意設的圈套罷了,故意讓人冒充茲維病人去我那鬧事,之後再配合蘇鴻宇演戲,為的就是騙走我那人參王!”
“你!”嚴鍾傑頓時氣的渾身抖了起來。
眾人不禁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起來。
“原來如此,難怪這家夥不停地找蘇醫生的茬,原來是在蘇醫生手上栽過跟頭啊!”
正在這時,人群中冒出一句嘲諷,“何醫生,你一把年紀了,給自己留點臉吧!人蘇醫生真的茲維病都能治,還用找個假的?”
“哦~~”
眾人聞言,齊聲叫道,然後風向立即倒向蘇鴻宇。
何向明臉色一沉,眼中瞬間蹦出兩道冷光,不過眾人現在可不怕他了,見他還敢瞪自己,頓時冷笑著反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