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蘇明月說完後,蘇鴻宇懶得應付其他人,便特意避開了所有人,直接離開了醫院。
可是,蘇鴻宇回到診所沒多久,滿身行李的塔文就推門而入,剛一進來便道:“師傅,你怎麼能拋下人生路生的我,自己回來?”
師傅?
蘇鴻宇看著他滿身大包小包的行李,楞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問道:“你這是真的打算把中草堂當家了?”
“對啊!你已經答應收我當徒弟了,我不就應該住在您這兒,一邊學習一邊給您當助手麼?”塔文理所應當的說道:“我想學那神奇的針灸麻醉術,還有如何不用骨鑽就能切下頭骨的手法!”
蘇鴻宇扶額歎了口氣,深感自己又招了個麻煩回來,他試圖打消塔文的念頭,“塔文醫生,實際上,外科手術在中醫史上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隻不過,因為各種外在條件所限,才會不為人所知,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能做到!”
塔文點點頭,卻道:“我知道,中醫向來博大精深,高手隱於世間,可是,我現在認識的醫術最高的中醫隻有您一個,我不向您學,找誰學?”
“這……”蘇鴻宇竟然罕見的被說的有些無言以對。
塔文卻以為蘇鴻宇是在考驗自己的決心,現在不說話了則是自己過關了,立刻頗為自覺的跑到樓上,勤奮好學的跟老夏開始學習起基礎來。
蘇鴻宇見攔不住他,也就歎了口氣,不再理會他,反正基礎教育老夏已經足夠勝任了,若他能學好,自己多教一個徒弟倒也無妨,若他學不好,那老夏那邊他就過不了關。別看老夏平日裏話不多,不過對於中醫,他卻看的比誰都重。
隻是,堂堂一位全球知名的神經科專家,不去給病人看病,卻特地窩在華國一件小小的診所當中,從頭開始學中醫,說出去,恐怕不會有人相信吧?
蘇鴻宇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樓上,也隻能由著他去,自己則開始專心接待起剛進門的病人了。
到了六點左右,蘇鴻宇送走手頭上的病人,然後塔文的晚餐邀請、以及老夏一起回家的提議,自己一個人,在外頭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便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來到了蘇家附近。卻正好看見蘇明月的車慢慢駛進了蘇家大宅的大門,車後頭,還有一輛警車跟在其後。
看到這種情況,蘇鴻宇知道,蘇明月應該已經安排好了,便一個縱身,輕鬆越過了高牆,進入了蘇家大宅之中。
一路上,無論是保安還是監控攝像頭,都沒能捕捉道蘇鴻宇的身影,借著夜色的掩護,蘇鴻宇很輕鬆的就潛入到蘇家人住著的屋子附近,然後找了個能同時觀察到蘇明月和蘇雲陽兩個人的房間的位置,藏了起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色也漸漸濃了起來。
蘇鴻宇看著蘇明月依照之前說好的那樣,找了幾個保鏢穿著警服,假扮警察貼身保護著自己,蘇雲陽那邊自然也是同樣,或者說更高等級的待遇。
除此之外,宅子內外,還有二十幾號人,分成了三隊,配合著同樣穿著警服的保鏢,一刻不停的圍繞著宅子巡邏。
可是,在普通人眼中,這種防禦或許是可以稱之為水泄不通,可在蘇鴻宇眼中,這種戒備卻是漏洞百出。
就連他都能輕易地找出十幾個漏洞,更不用說那些專業的人士了。
蘇鴻宇眯著眼睛,順著其中一個最為方便發動襲擊後逃走的路線,逆向探索了過去。
途中,蘇鴻宇忽然察覺到了四個後天四階武者的氣息,四個人分別藏在了幾個漏洞之中的必經之路上,而且四個人的位置隱隱處於進可圍攻,退可進屋的位置。
蘇鴻宇猜測,這四個人或許就是天醫門加派來保護蘇明月和蘇雲陽的人。
而且,從這四個人的實力就可以判斷出,那位殺手顯然不是個好相與的,至少,天醫門認為以那殺手的狡猾與實力,隻有四個人聯手才能對付得了。
蘇鴻宇眯了眯眼,沒去打擾他們,而是直接換了一條路線,重新逆向探索了過去。
就在他行進到一般的時候,耳朵中忽然捕捉到了一個極為細小的摩挲聲。
蘇鴻宇眼中一閃,壓低了自己的氣息,暗中摸了過去。
那是個後天三級的高手,一身內力隱而不發,呼吸綿長,就算是蘇鴻宇,若不是聽見了他移動中的聲音,恐怕也難以發現他,也難怪蘇家的保鏢和天醫門的弟子都被他視作無物。
摸到近處,蘇鴻宇才終於確定,這人就是昨日的殺手,其背後背著一把黝黑發亮的輕型狙擊槍,身體壓的極低,像一隻狡猾的狐狸一樣,順著院子裏的樹木與草叢,卡著保鏢的視覺死角,摸到了宅子附近的一座假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