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醫門的治療是按輩分進行,不過這樣一來,也就造成了前邊的人病情重,後邊的人病情輕,越到後邊,蘇鴻宇的治療越是迅速,有幾個,甚至他連內氣都用不上,隻是一碗祛病湯就足夠了。
前後也不過一個小時的時間,天醫門上上下下就好似重獲了新生一樣,每個人都驚喜的麵麵相覷,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天醫門上上下下,隻要是開始行醫,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隱疾,腰腿不好、腹痛腹瀉那都是小事,有些人運氣不好,暗疾正好是處於臉部甚至是某些不便言明之處,這就讓他們苦不堪言了。
當所有人治療一結束,頓時有不少年輕的男女,忍不住高興的痛哭了出來。
他們從小接收的就是醫術的教育,吃的都是饞了藥材的飯菜,所以他們不曾怨恨過任何人。
但是他們治好了其他人,自己卻因此患上了難以言喻的暗疾,這讓他們如何能心理平衡?
當他們給其他人治好病痛,看著那些人開心的笑容,有由誰能體會他們的痛苦?
可是,當他們自己都快要忍不住,開始絕望了的時候,蘇鴻宇卻出現了,可以說,蘇鴻宇不但是治好了他們的病,更是拯救了他們的人生!
天醫門的眾人狂喜不已的互相交流著自己的感覺,為數不少的人,狂熱的看著蘇鴻宇,在心底暗暗發誓,“誰要是敢對蘇醫生不利,老子拚了命也要弄死他!”
塔文看著天醫門眾人的變化,卻是驚訝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看不出那些人身體內部的變化,可是有不少女子一碗湯藥下去,色斑痤瘡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整容一樣!
塔文少說也行醫十幾年,見識的也算不少了,可對於華夏中醫的神奇,他卻覺得自己依舊隻是見到了冰山的一角罷了,這讓他心存敬畏的同時,也是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看著天醫門眾人像是重獲新生一樣的激動,蘇鴻宇也是頗為欣慰,不過他卻沒有半點放鬆,反而越發聚精會神的看向了台上那依舊在燃燒的木人!
有不少人都在關注著蘇鴻宇的一舉一動,他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台上,頓時為之一驚,“邪門了!那木頭怎麼這麼耐燒?!”
卻見台上那不過二十幾厘米高的木質小人,雖然渾身遍布火焰,可是仔細一看,木人眉眼依舊清晰,身上碳化的部位極少,照這樣下去,恐怕一整晚都少不幹淨!
蘇鴻宇也是不禁一皺眉頭,木人這種情況隻說明了一個問題,附著在安其羅身上的,並非是單純的詛咒,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亡靈,而且還是能夠抵抗加持了符咒與內氣的符火,修為極其強大的亡靈!
皺了皺眉,蘇鴻宇忽然縱身躍上了高台,冷冷的對著那木人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擾你安息者已死,就連他的後代也已經消失,你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消失了吧?!”
“蘇醫生這是幹嗎呢?該不會是在跟鬼說話吧?!”台下眾人麵麵相覷,驚駭的看著蘇鴻宇。
正在這時,卻見那木人身上的火苗忽然矮了一圈,然後才再次升騰起來,那樣子,就像是有人試圖撲滅火焰,卻失敗了一樣。
正在這時,蘇鴻宇卻又冷聲道:“此乃道家符火,非你一介亡靈可以撲滅!我念在你也是受害者,不與你計較,你且速速離去!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塔文整個人都僵住了,機械性的在胸口劃著十字,目光恐懼的看著台上的蘇鴻宇,“老天,蘇醫生這是在試圖威脅亡靈?!”
誰知道,麵對蘇鴻宇的威脅,那亡靈卻像是被徹底激怒了一樣,火苗忽然炸開,露出了其中已經被燒得漆黑的木人。
那木人被蘇鴻宇雕刻的惟妙惟肖,可是這個時候眾人卻寧可他雕刻的不是這麼像。
因為,那木人實在是太恐怖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活人被火燒了這麼久一樣,渾身皮膚潰爛,滿臉血肉,目帶凶光的瞪著蘇鴻宇,隨時都會撲上來一樣。
可是,蘇鴻宇卻是毫不膽怯,反而冷哼一聲,“冥頑不靈!”便徑直哼唱起了羅初彤所授的鎮魂曲!
這首歌無詞隻有調,甚至就連調子也簡陋的要死,可是就這麼一首小孩子聽過一遍都會哼的調子,配合上蘇鴻宇的強製催眠術,卻愣是瞬間將那作勢欲撲的木人給震懾在了原地!
下一刻,一個渾身腐爛,四肢殘缺的半透明鬼影,緩緩的從木人之中飄了出來。
從它隱約可見的五官與還沒掉完的頭發,加上它滿口蘇鴻宇聽不懂的外國吼叫,應該就是附著在安其羅身上的亡靈了!
看著這隻亡靈,蘇鴻宇心中一喜,麵上卻是一沉,伸手入懷,卻是從須彌宅佩中拿出一個羅初彤特製困靈玉瓶,沉聲喝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如今我放你一條生路,還不快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