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浩然可不是門下那些毛頭小子,總想著借著點機緣就一飛衝天,成為人上人。說好聽了,那叫雄心壯誌,說難聽了,那叫不自量力。
修真者留下的東西是那麼好拿的麼?先不說他們能不能研究出成果,萬一那修真者有什麼辦法感知自己的飛劍,尋上門來,他們天醫門豈不是真的要滅門了?
反之,蘇鴻宇實力強大,手段頗多,甚至比之修真者也更勝一籌,並且他行事手段溫和,甚至麵對強敵,不禁不讓他們這些外人當炮灰,反而首先提醒他們,讓他們離開,自行迎敵。
若是能抱上這麼一個心性溫和,實力又高的大腿,何愁得不到更上一層樓的機會?因為一件死物去得罪他?梅浩然覺得自己還沒老到癡呆的份上。
“此時不必再提,誰要是再多嘴,休怪老夫無情!天寧,傳下去,從今天起,我們天醫門將奉蘇醫生為主,以他的利益為準,誰敢有意見,當場逐出師門!”梅浩然思緒飛轉,迅速做下決定,斬釘截鐵的吩咐道。
“是!”不光是梅天寧,在場的所有天醫門成員,全都欣然應道,在梅浩然的提醒下,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這個機緣,此時此刻,對蘇鴻宇的敬重,皆發自內心。
梅浩然把一切吩咐下去,便親自帶人守在了蘇鴻宇病房中,甚至蘇鴻宇表情上一個小小的變化,都引的眾人一陣緊張,生怕他真的有個什麼不測。
緊張的看護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的晚上,蘇鴻宇才終於醒過來。
昨夜,若非蘇鴻宇臨陣反應極快,模擬著當初星寒劍發威時的感覺,強行催動星寒劍對敵,恐怕他真的就要輸了。
星寒劍乃蘇鴻宇繳獲的戰利品,本以為是個普通的法寶,沒想到卻好似大有來曆的樣子。隻可惜蘇鴻宇隻是用玄木鼎溫養過,並未真的認真祭煉,雖然可以使用,卻十分生疏。可就算是這樣,星寒劍的劍威也絲毫不亞於那修真者的保命飛劍。
而且,那修真者恐怕死也想不到,蘇鴻宇一個先天中期的武者,竟然能放出飛劍,而且還能雙線操作,又放出了另一個法寶夾攻。
反倒是那修真者,被蘇鴻宇這般毫無保留的全力攻擊,竟然還可以保住一命,實力也是不俗了。
想到昨夜的事,蘇鴻宇皺了皺眉,也不睜開眼睛,而是優先檢查著自己的體內狀況。
體內丹田枯竭,經過了整整一夜的回複,體內卻隻有寥寥幾縷氣態內氣在體內無力的自行循環。
這種情形讓蘇鴻宇不禁苦笑起來。
星寒劍威力其大,靈性十足,可是使用起來也是頗為危險,昨夜他本以為可以雙線操作兩件法寶,誰知,戰鬥完畢之後,佛珠可以順利收回,星寒劍卻是怎麼也收不回來,與其說他最後那幾劍是在追殺修真者,倒不如說是星寒劍在發泄。
恐怕,他想要如臂使指般操縱星寒劍,卻還是需要丹田內的內氣貫通泥丸。
到那時,蘇鴻宇玄木功正式步入第六層,一身內氣,也可以化為真元力,控製法寶,或許就能順暢無阻了。
而如今,強行動用,恐怕還會是昨夜的下場,一身內氣不由自主的被抽至一空,睡上一天一夜。
感覺情況並非自己想得那麼糟糕,蘇鴻宇呼出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蘇會長,您醒了?身體還好麼?”
蘇鴻宇一醒,梅家眾人立刻就察覺,連忙湊上來關切的問道。
“你們怎麼都在這?”蘇鴻宇好奇的問了一句,自行坐了起來,擔憂的問道:“內氣消耗過多,除此之外並無大礙,倒是你們,那修真者逃走之後,沒有再殺個回馬槍吧?”
“那修真者攝於您的威勢,逃走以後就再沒出現過,甚至連法寶都不要了!”
梅家眾人一邊說著,一邊把那修真者留下的東西遞到了蘇鴻宇麵前。
一柄寒光四射,不停顫動像是在掙紮一樣的模型小劍,一條幹癟的手臂,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一麵好似褪了色一樣的鬼麵令牌。
“竟然連這東西都在,看來昨夜那修真者確實是嚇壞了!”
看著就連那麵修真者無比重視的惡鬼令都在,足可以證明那修真這真的是逃的無比匆忙,蘇鴻宇這才放下心來,隨手將這幾件東西丟盡了玉佩空間,準備回去以後跟羅初彤一起商量著處理方案。
隻是,這把東西憑空變沒的詭異手段,卻是徹底坐實了梅家眾人的猜測!
“這蘇醫生果真並非凡人!”
“能夠憑空收拿物品,這定然是傳說中的儲物法寶!”
“我的天!天醫門行醫救人這麼多年,終於醒來運轉了!竟然有幸結識一個修真者!”
梅家眾人心中簡直激動的站都站不穩了,心中的欣喜簡直壓都壓不住的展現在了臉上。
蘇鴻宇不知他們心中所想,下床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施施然走出了病房。
目之所及之處,所有的梅家弟子病容不在,反而皮膚白皙,神采奕奕,好似重獲了新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