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女人的哭聲,清楚的出現在身後。小時候總聽姥姥說走夜道的人容易撞鬼而且多半是女鬼,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在馬路哭,似乎不太可能。歐陽明想到這些頭皮有些發麻,感覺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忍不住的回頭掃了一眼,真有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睡裙站在身後十幾米處抽泣著。
“媽呀。”歐陽明噌一下竄了出去,以豹的速度奔跑了起來,道路兩邊是黑漆漆的樹木,沿路還有幢破敗的樓房,房屋的門窗都被拆掉了,此時看去讓人更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拚命的向前跑著,耳邊除了能聽到自己腳下的聲音外,還聽到一個人重重的喘息聲,緊緊的貼在身後,歐陽明不假思索的將身上所有的力氣都卯在了腳下狂奔著,已經再沒有回頭的勇氣了,心裏默念著:“幻覺,幻覺都他嗎是幻覺。”在這個一望無際的深夜裏,他和一個隻聞其聲,不見其形的東西共同賽跑著,那種恐懼,當真是無法形容。
“赫子,救我。”歐陽明終於看見了救命曙光,張赫出現在了前方,手裏還抱著一箱礦泉水。
“怎麼了。”張赫急忙迎了上去。
“後麵,後麵有人追我。”
張赫向後看了看,搖頭道:“哪有人啊,大道上就咱倆啊。”
歐陽明也搖搖頭,喘著粗氣道:“不是人是鬼,別說了,快扶我一把,腿抽筋了。”
張赫扶住了他癱軟的身體,隔了一會他問道:“你在這嘎哈呢。”
“郝強醒了,大夫讓買點水給他印印。”張赫說著把他扶進了醫院。
歐陽明一臉蒼白的坐在了病床旁,“明哥咋的了?”郝強氣息微弱的問道。
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下,張赫樂的把水灑了一身,郝強似笑非笑的悶哼著。
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歐陽明拿張赫的電話給張偉打了過去,讓他在黑石看著,有什麼事給赫子打電話,他留在醫院看著郝強。他這麼做是因為不想回黑石麵對高姐,畢竟昨天晚上太尷尬了。接著又撥通了劉璐的電話,他是真怕這小丫頭給他在報紙上登個尋人啟事啊。
“喂,我是歐陽明,讓我給你打電話嘎哈啊。”
“你在哪呢,我去接你。”
“人民醫院,接我嘎哈啊?”
“在門口等我,5分鍾就到。”啪那邊掛斷了電話。
歐陽明管張赫借了點錢便下樓了,沒多久,劉璐就開著台嶄新的黑色轎車停了過來,“上車。”
沒想到當記者的這麼有錢,這車咋也得好幾十萬吧。歐陽明心想著鑽上了車,說:“行啊,都開上這麼高檔的車了啊。”
“我哪有錢啊,車是單位的。”劉璐說著遞過來一盒子。“給你的,”
歐陽明打開一看是部手機,“這是嘎哈啊?”
“算是謝謝你上次救我啊,坐好了我們出發。”
“去哪啊。”歐陽明莫名奇妙的擺弄起了電話,別說還挺喜歡的。
劉璐沒說話,開車就走了,先是去了幾家專賣店給他買了好幾套衣服,緊接著又領他去了快餐店,可人太多沒地方坐,兩人隻好打包了一堆好吃的,驅車來到了江邊一個看上去比較隱蔽的地方,一邊看著美麗的風景,一邊品嚐這美味佳肴。
歐陽明猜到她肯定認為自己是窮困潦倒的那類老板,要不然不能又是送電話又買衣服還請吃飯的,中間想付賬都被她攔下來了,哎這樣也挺好,省著費口舌跟她解釋,順其自然吧,嘴上吧唧道:“你咋知道這個地方呢,真好。”
“這裏是S市的偷情聖地,好多大款都帶著*上這亂搞,我報道過這類的新聞,也是跟蹤別人才知道的。”劉璐擦了擦油膩的手道:“我給你找了份工作,來我們報社當保安,你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來上班。”
“哈哈,原來是偷情聖地啊,怪不得看不著多少人呢,你以前肯定和對象來過。”歐陽明趕緊差開了話題,不知道如何回複她,答應吧那是不可能的,不答應又不忍心拒絕她的好意。
“我可是知識女青年才不會做那種事情呢,還是在車裏想想就尷尬,到底來不來。”
“啊,那個。”歐陽明麵露苦色,為難了半天,眼神忽然盯住了她飽滿的雙峰,靈機一動,道,“你信不信我隔著衣服也能摸到你的胸部。”
劉璐先是有些害臊,後一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搖頭道:“我不信。”
“那咱們打個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