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奉城,關東軍憲兵司令部地下會議室內。
“什麼?他們居然把伊金霍洛墓給遷走了?!”神月冥非常震驚。
“是啊,據我們在伊克昭盟的情報人員彙報,他們在6月10rì號把整個伊金霍洛墓向西遷走了。”一旁的土肥原賢二道。
“這。。。看來他們是先我們一步啊。。。”神月冥歎道。
“他們所選擇的路線均是我皇軍未占領區域,一路還有大批中**隊護送。看來在路上下手,還是有些困難的。”土肥原賢二道。
神月冥在屋中踱了幾步,低頭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好了,我知道了。土肥原君,密切監視遷陵隊伍的動向,一有什麼情況馬上向我彙報。得到伊金霍洛墓中的白公駝頂鬃隻是我們的任務之一,尋找成吉思汗的真正陵寢也是我們一項重要任務。土肥原君,尋找成吉思汗陵墓的隊伍你準備好了嗎?”神月冥問道。
“是的,自從得到神月先生的指示之後,我便抓緊從關東軍特戰大隊中挑選人手。現在人員已經全部準備完畢,等待神月先生的檢閱。”
“很好,那我們就一起去看看吧。”
神月冥和土肥原賢二便離開了屋子,來到了憲兵司令部後院內的一片ā場。ā場之上,幾十名rì本軍人在進行軍事訓練,這些人均**上身,有的在進行搏擊,有的在練習刺殺,有的在ā練槍械。一名rì軍少佐在一旁不時的發出幾聲號令。看到神月冥和土肥原賢二走來,這名少佐立即下令停止ā練,幾十名rì軍迅速向少佐身邊集中,在ā場站成一排。
“報告長官,特戰大隊第二隊正在訓練,請訓示。大隊長青木敬夫。”這名rì軍少佐向神月冥和土肥原賢二行了一個軍禮。
“神月先生,這就是特戰大隊第二隊。特戰大隊乃是關東軍中最為jīng銳的部隊,而這第二隊便是特戰大隊中最為出sè的一支隊,隊員個個身手矯健,可以以一當十,算得上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啊。”土肥原賢二在一旁介紹道。
神月冥仔細打量著這幾十名rì本軍人,他們個個身材健壯,肌肉發達,身上都帶著多處傷疤,一看便知都是久經沙場身曆百戰之人。
神月冥微微點了一下頭表示滿意:“土肥原君、青木君,請隨我來一趟。”
這一行人便隨著神月冥來到了他的屋內,此時屋中已經有另外兩個人在坐著等候。其中一人大概四十多歲左右,身著西裝,蓄著rì式短須,一雙眼藏在一附金絲眼鏡下,卻似乎隱隱發亮;另一人乃是一名年輕女子,黑發白膚朱唇皓齒,麵容秀美異常,一雙鳳眼隱含秋波,卻透著一股yīn邪之氣,似乎輕輕一瞥便能把人的魂魄攝去。此二人看到神月冥等來到,連忙站起身來,弓腰行禮。
“伊藤先生,鈴木姐,你們終於來了,辛苦。”神月冥也微微點頭還禮。
“讓我來介紹一下,”神月冥走到土肥原賢二身前:“這位是關東軍的土肥原賢二少將,也是我們此次任務的行動指揮之一。”
“在國內早就聽土肥原先生的大名,今rì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那名中年男子連忙向土肥原賢二躬身行禮。
“您在中國的事跡我們早有耳聞,土肥原先生可算是大rì本帝國的大功臣啊”,那名美貌女子朝土肥原賢二微微一笑,卻是媚態百生。
土肥原賢二雙眼直直的盯著眼前的美女,似乎三魂七魄都被勾走一般,一時間竟不出話來。
“土肥原君,讓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神月冥的話把土肥原賢二從恍惚之中拉了回來,他連忙“哦、哦”的支應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這位是東京帝國大學考古係的伊藤齋教授,在rì本的考古界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此次尋找成吉思汗陵墓,還要仰仗伊藤先生的大力指導。”
神月冥走到那名美貌女子麵前:“這位是陸軍部情報科的鈴木奈美姐。鈴木姐畢業於早稻田大學心理學係,善於情報分析,而且jīng通滿蒙回漢語言,此次任務也離不開鈴木姐的大力幫助啊。”
“哦?鈴木姐年紀輕輕,本領卻是不啊。我在中國生活了十幾年,也隻是學會了漢語而已,鈴木姐居然jīng通滿蒙回漢四種語言,令人佩服啊。”土肥原賢二看著鈴木奈美,滿臉堆笑。
“哪裏哪裏,以後還請土肥原先生多多指導才是。”鈴木奈美又眼送秋波,還給土肥原賢二一個微笑。
“青木隊長,待會伊藤教授會把此次行動的詳細計劃告訴你。你和伊藤先生鈴木姐先下去準備一下,隨時準備出發。”神月冥對青木敬夫道。
“是!”青木敬夫便和伊藤齋、鈴木奈美轉身退下。
“神月先生,此次行動還有許多事情要準備,那我也告辭了。”土肥原賢二道。
“好吧。土肥原君,我此次中國之行能否攜功而返,全仰仗諸位了。”神月冥的語氣十分客氣。
“一定盡力。皇陛下之事便是我等份內之事。”
土肥原賢二告辭後,屋內又隻剩下神月冥一人。
神月冥關上了所有的門窗,緩緩地在屋內盤腿坐下。他雙目緊閉,嘴裏不停的默念著什麼。
突然,在他的四周,又出現和先前一樣的四團煙霧。這四團煙霧由淡變濃,最後又幻化成了四個人形。
“主人,我們來了。”這四個人影齊聲道。
“嗯。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神月冥依然雙目緊閉。
“主人,他們已經把伊金霍洛墓給遷走了。”其中的一個人影答道。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還有沒有其它消息?”
“主人,白公駝頂鬃並沒有隨大隊人馬一起西遷。沙王把它交給了四個人,讓他們秘密的把白公駝頂鬃帶出蒙古,送到目的地。”
“真的!?”神月冥突然睜開了眼睛,臉上似乎有驚喜的神sè。
“白公駝頂鬃隻由四個人護送?這似乎不太和情理吧”神月冥又有些疑慮。
“主人。這四個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們的本事我們都見識過了,確實厲害。再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不引人注意,以免有所閃失啊。”
“也有些道理。用大隊人馬吸引我們的注意力,這四個人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送到,確實是一個好主意啊。”神月冥的語氣中似乎帶著讚許。
“隻是他們不知道有你們潛伏在在周圍,這麼一個絕密計劃居然被我們得知,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啊。嘿嘿嘿。。。”神月冥發出一陣冷笑。”
“是啊,嘿嘿。”這四個人影也一起笑了起來。
。。。。。。
再達爾牧等人這邊。此四人自離開了伊克昭盟之後,便一路策馬向西行進。一下來,已經奔出了一百多裏地。sè已晚,四人來到了一片楊樹林中,人馬都已十分疲憊,打算在這楊樹林中露宿一夜。
四人將馬拴在樹上,從林中找了一些幹草將馬喂飽。達爾牧從林中找了一些幹樹枝生起了一堆火,四人圍坐在火堆旁,一邊吃著幹糧一邊休息。
“今大家都很累了,一會吃完飯大家都早點睡吧,我來值夜。”達爾牧道。
“還是我來吧,我年輕,不覺得累。”朗瑪也要搶著值夜。
善英喝了一口水,從腰中拔出左輪槍:“你們都去睡吧,我拿槍去站崗。”完便站起身來。
“都別爭了。今趕了一的路,大家都很累了。我看這樣吧,大家輪流值夜,每人一個時辰,明咱們再趕路。怎麼樣?”木rì和在一旁發話。
“不用了,讓我一個人來就行了。”達爾牧看著木rì和,憨厚的一笑。
“達爾牧,就別再爭了。白跑了一,晚上再不睡,誰也熬不住。再咱們身上責任巨大,這件東西也是萬萬閃失不得。一個人值夜恐有疏忽,還是咱們四個人輪流值夜可靠一些。”木rì和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三人覺得有理,便不再爭著值夜。四人商量了一會排定了順序,善英是第一個,其他三人便拿起氈毯到一旁休息去了。
這夜sè中的楊樹林倒也十分寂靜,除了林中的鳥叫聲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外再無其他聲響。不一會,達爾牧的鼾聲也響了起來,倒給這樹林增加了幾分生趣。
善英坐在火堆前,手握雙槍,雙眼jǐng惕的掃著四周。這一個時辰倒也無事,不過有幾隻動物竄出讓善英虛驚了幾場而已。時間已到,善英便喚醒了達爾牧,自己去休息了。
達爾牧、朗瑪每人值了一個時辰,均平安無事。眼看接近黎明時分,木rì和自己起身,換下了朗瑪。
木rì和盤腿坐在火堆旁,將黑杖平放在雙膝之上。他緊閉雙目,雙耳卻不時的微微顫動,原來他把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聽覺上,通過聲音觀察周圍的變化,在這黑夜之中,這比用眼觀察要靈敏數倍。
突然,遠處幾聲淒慘的烏鴉叫聲引起了木rì和的jǐng覺。他機jǐng的掙開雙眼,觀察著四周。這烏鴉叫聲越來越近,木rì和幾乎已經可以聽到他們拍打翅膀的聲音。果然,四隻烏鴉逐漸出現在木rì和的視野之中,它們拍打著翅膀從遠處飛來,落在了火堆旁的一顆楊樹之上。它們通體漆黑,兩眼卻隱隱泛著紅光。
“嘎、嘎。。。”木rì和發出了幾聲烏鴉的叫聲,他覺得這四隻烏鴉十分古怪,想試探一下。可這四隻烏鴉一點反應都沒有,仍是靜靜的停在樹上,似乎在盯著木rì和。
木rì和單手立起黑杖,在口中默念起了咒語。木rì和jīng通馭獸之術,一般鳥獸均可被他隨意控製。可這四隻烏鴉在木rì和的咒語之下,依然毫無反應,這讓木rì和大吃一驚。
木rì和站起身來,jǐng覺地注視著這四隻烏鴉。他隱約的感覺到有股危險的力量就在身旁,這烏鴉的出現就是一種不祥之兆。
其中的一隻烏鴉“嘎嘎”的叫了兩聲,另外三隻烏鴉也“嘎”的一聲表示回應。突然,這四隻烏鴉展開翅膀,從樹上躍起,直直的朝木rì和飛來。
木rì和微微一驚,急忙把黑杖橫在胸前。這四隻烏鴉在飛翔之中,竟慢慢變大,身形也發生了變化,等接近木rì和,居然變成了四個黑衣蒙麵人!
“幻身術!”木rì和驚呼起來,他急忙運起薩滿法術中的“閃身術”退到了幾米開外,避開了黑衣人的攻擊。
木rì和心中暗暗吃驚,“幻身術”乃是一種十分高等的法術,木rì和隻是聽過而已,連他的師傅濟農察克漢都不會,他萬萬想不到在這荒郊野外的樹林之中,居然有此等高手埋伏。
“達爾牧、朗瑪、善英!快起來,有埋伏!”木rì和不敢輕敵,連忙將三人喚起。
達爾牧等三人也是重任在身未敢深睡,聞聲三人立即起身,看到眼前的情景,也都大吃一驚。
“大家心,這四個不是一般人物,個個都會法術。”木rì和提醒道。
善英手舉雙槍,朗瑪端起了黑弩,達爾牧也雙手握緊彎刀,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木rì和退了幾步,和他們站成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