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頭將這個女鬼的來曆娓娓道來。
二十年前,那時候的改革的春風剛剛吹過山東,心思活躍、頗有想法的趙大頭就借著這股勢頭發展起了房地產業,憑著路子廣、關係硬,很快成為了地方的首富。
但是十九年前,地產公司草創,那時候缺少人手,趙大頭經常帶著頭盔在工地上檢查,自己既是老板也是工人。
記得那是六月的一天,趙大頭在房頂清理磚頭,為了省事,都是直接將磚頭扔到地上。一個年輕女子從房子旁邊走過,沒有注意的趙大頭,一磚頭直接砸在了那那女子的頭上,那女子被砸的腦漿迸裂,血濺當場。
失了計較的趙大頭隱瞞不報,直接招呼幾個人將女人的屍體埋在了建築地基裏,然後清理了現場。
那時候關於失蹤人口的處理方式還沒有現在那麼快捷高效,加上沒有苦主,這事情就變成了一件無頭案。那個女子也僅僅是成為了在冊失蹤人口中的一個名字而已。
聽完趙大頭的話,眾人紛紛陷入了沉寂。
烈陽歎了一口說道:“既然你不是故意殺人,害人,那麼還有的救!”
“真的嗎?”趙大頭激動說道:“我不在乎生死,可是我的兒子不能毀了,他才一周歲啊。”隨即表決心道:“隻要道長能庇護我趙家滿門周全,我趙大頭願傾盡所有,為道長修建一處道場,讓道長可以安心修行。”
烈陽點頭,沉吟道:“你才是殺害那女子的人,為何她會找上你兒子?”
趙大頭聞言躊躇,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三叔嗬斥了一聲、
“對道長有什麼好隱瞞的,再俄延,小孩子就危險了。”
趙大頭被嚇到了,很明顯,這個中年得來的小孩子是他的軟肋所在。
“這個孩子,是我和孩子他媽從靈媒山請來的。”
話音剛落下,烈陽皺眉,三叔發怒,恕瀾不解。
“什麼?你個醃臢貨,這條路子也敢走。”說完三叔就是幾巴掌朝著趙大頭扇去。
“道長,靈媒山是幹什麼的?”恕瀾問道。
烈陽解釋道:“靈媒山不是一個地名,而是一群巫師的合稱。他們通過給人家接香火過活,不敢告知別人名諱,怕人報複,於是就虛報一個靈媒山的名字。”
“接香火?那倒是好人啊,怎麼會擔心被人報複呢?”恕瀾不解問道。
聽到恕瀾的話,烈陽冷笑一聲,說道:“好人?他們要是好人,我這樣的就可以說是聖人了。他們祭祀邪神,請求降生嬰兒,給沒有孩子的家庭接香火,但是你知道祭祀的祭品是什麼嗎?是一家子的運氣,也就是說,為了一個孩子,一家子的氣運都被抵押了過去,稍有不慎,家中其他人輕則患病傷殘,重則性命不保。而且用了這個法子的人通常活不久,死相淒慘。”
烈陽說完看著還在裝相的叔侄二人,三叔打人,盡是雷聲大雨點小。
“夠了,別打了。”
三叔聞言停手,踢了趙大頭一腳,嗬斥道:“還不跪下,請道長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