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上弦月高高懸掛於高空之上,稀稀星光為襯。美麗的弦月灑下柔和的銀光,照亮漆黑的大地。空曠的原野上,一道黑影迅速刷過,極速趕路。
銀光掃過,黑影的麵貌被月光照亮,正是從別墅內逃出的麥铓。此時麥铓眉頭緊皺、臉色蒼白,左掌虎口仍留有一道血漬,正在全力遠離剛才的戰場。
不久後,麥铓渾身一震,雙眸暗淡,真元完全耗盡、體力用盡,兩腳相互交錯,自個把自己絆倒,摔倒在野地之上,帶起屢屢草葉。
“隻能到這裏了嗎?”麥铓心中歎道。現在體力和真元已全部消耗完畢,處於最虛弱的狀態,因倒地沾滿泥土的臉上,右眼已經睜不開,左眼也是半閉著。
左瞳望著明亮的上弦月,麥铓隻能祈禱這時候不要來什麼野獸和毒獸,實在不想好不容易逃走後卻命葬野獸之口。
真元耗盡,體力用盡,心神渙散,眸子的光芒慢慢消散,左眼也將要閉上,麥铓即將陷入沉睡。在麥铓眸子即將合閉之際,一道白影刷過,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出現在此地,找到了麥铓的蹤跡。
“這是誰?”麥铓留下一個念頭,便完全進入沉睡狀態。
..。
當麥铓再次醒來之時,已是第二天的下午。雙眸緩緩張開,映入眸子中的是一片白色的房頂,還有從窗縫照入的夕陽光。
“這是那?難道我被那白衣女子救了嗎?”麥铓疑惑不解。
眸子掃向四周,借助夕陽光,麥铓也了解到自己身處何處。
熟悉的木床,熟悉的牆體和掛著的衣服,麥铓竟然躺在了自己的臥室中。
“怎麼回事?就算那名白衣女子救了我,也不可能知道我的住所,她是怎麼把我送到這裏來的?”麥铓心中的疑團變得更大。
“疼!”麥铓正打算起床,肌肉一動,撕裂、刺疼的感覺立馬從各條肌肉帶傳入大腦,疼得他再次倒回木床,這一倒下,疼痛的感覺更加強烈,幾乎把麥铓疼暈。
全身的劇痛疼得麥铓不敢再移動一下。移動暫時是動不了,注意力愈改變方向,神思轉回己身,試著運轉功法,檢查修為是否受損。神武道決剛一運轉,劇烈的疼痛變得更加強烈。
“啊!”麥铓發出一聲慘叫,這中撕裂肌肉般的疼痛,麥铓實在忍受不了了,但是還得堅持神武道決的運轉,他必須了解自己這次受了多重的傷。
強忍著劇痛,神思檢查己身完畢,麥铓也鬆了一口氣,雖然真元近乎耗盡,但是並沒有傷及根本,現在的疼痛隻是暫時的,隻要真元恢複便會消失。
麥铓翻身,用四肢撐起身軀,下床走回客廳,就幾個簡單的動作,已讓麥铓已從黝黑恢複到黃色的臉龐密布冷汗,渾身發抖。
可惜,現在麥铓現在必須回到客廳,客廳中央的靈氣濃度才是最濃鬱的,隻有在那裏才能恢複的更快,哪怕現在渾身劇痛,幾乎不能獨自移動,也必須回到靈氣濃鬱的客廳中央。
每移動一小步,麥铓渾身的肌肉便像是經曆一次針紮般劇痛,從臥室到客廳短短的幾米,麥铓也是用了十幾分鍾才走完,當麥铓在客廳內打坐恢複之時,早已冷汗已流遍全身,渾身濕透。
短短的十幾分鍾路程,讓麥铓有種過了半個世紀之久的感覺,心神疲累。
輕呼幾口氣後,做好準備的麥铓依舊要忍受疼痛的折磨,運行神武道決吸收靈氣,轉練真元,恢複己身。
麥铓打坐恢複不久,獨孤嫣婥的身影也出現在客廳之內。她方才現身,剛打算問為什麼麥铓怎麼那麼早“叫醒她”,卻發現緊皺在一起的痛苦臉龐。
“小麥哥哥,你怎麼了,別嚇我。”獨孤嫣婥驚聲道。如花般的玉臉上的迷惑刹那變成擔心,柳眉緊皺,美麗的眉頭和瓊鼻道道細紋產生。
可惜,現在的麥铓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痛疼已經把心神占據,現在隻能一心一意地強忍如針紮般的疼痛運著神武道決恢複受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