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麵色冷靜的看著龍斬獒,一聲不吭,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實則平靜,然內心早就驚濤駭浪。
龍斬獒又何嚐不驚訝,首先他可以確定,這老婦人的確可以通宵一些不為所知的事物,畢竟她生活在這裏哪兒都不去,怎麼可能會知道他體內奧義神牌的事情。這其二,自然是她知道的內幕實在是過於驚人,如果她沒有胡言亂語,那麼這些事情的確太打擊人了,結合意識海裏那老頭說的,這曾經害死無數人的罪魁禍首,豈不就是龍斬獒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對視了許久,龍斬獒依舊對老婦人的話持以懷疑態度,半晌後緩緩起身,淡然一笑,問道:“不知道前輩是怎麼知道這麼久遠之事的?晚輩飽讀各種古籍,好像從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老婦人似乎並沒有打算讓龍斬獒口頭相信這件事,對著密室出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嘴唇輕啟說道:“老奴的話已經說完了,龍少爺請回吧。”
龍斬獒撇了撇嘴,並沒打算就這樣離開,又曲身坐了回去,看著老婦人問道:“老前輩,你剛剛說的故事,不知道是天界之前發生的事,還是之後發生的?”
老婦人看著龍斬獒的目光忍不住眯了眯,她說這麼多就是為了看龍斬獒的反應,因為她堅信,龍斬獒對身世謎團,肯定知道一二。
“自創神界的人是九枚神石其一,那麼自然是天界之後發生的事情。”
龍斬獒暗自點頭,這麼說來,那時候天界已經毀了?龍斬獒剛準備發問,老婦人突然開口說道:“老奴隻知道這些,並且隻是從上古卷軸內查閱而來,並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所以龍少爺還請不要多問了,老奴隻是一個占卜星術的熱愛者罷了。”
龍斬獒無所謂的拱了拱肩膀,他問這麼多,隻是出於好奇,老婦人說的這些不代表他必須全都要相信,畢竟他們根本不熟悉。
龍斬獒站起身,經過老婦人身邊的時候,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老前輩,既然你如此通曉天地,那麼晚輩有一個忙,不知道您願不願意幫?”
老婦人毫不做作的點頭,就好像知道龍斬獒要問的是什麼一樣。
龍斬獒有些意外老婦人的反應,不過既然對方答應,那麼他也就不在遲疑,趕忙開口詢問道:“數年前,家母與族內一行的多人,在聖元帝國龍城附近的落陽坡,遭遇劫匪……”
龍斬獒欲言又止,目光看著平靜的老婦人。
老婦人知道龍斬獒不想提及往事,便心領神會的回答道:“龍少爺如果要問的是仇人身在何處,老奴無法回答,仇恨之事本就冤冤何了,一切隻能順其天意。不過如果龍少爺問的是家母下落,老奴隻能告訴你,你命中父母健在,並不缺任何親人。”
龍斬獒聞言心中一緊,雖然隻是隨口一問,並沒有過度的相信老婦人,但聽到這話,龍斬獒依舊有些按耐不住,追問道:“老前輩,所以你是說,家母尚在?”
老婦人見龍斬獒失態,半晌後卻又搖了搖頭。
龍斬獒心中一沉,不知道老婦人到底什麼意思,又說家母尚在,此時又搖頭,難不成是在愚弄他?
老婦人見龍斬獒誤會,不慌不忙的解釋道:“老奴星術尚淺,無法看破命中的每一個點,隻是你的命相中顯示不缺親人,父母健在罷了。”
龍斬獒有些亂了陣腳,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有人和他說,母親可能還活著。從出事到現在,龍斬獒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報仇,似乎的確忽略了母親還活著的可能。
左思右想,龍斬獒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便對著老婦人質問道:“老前輩,事發之時,晚輩就在現場,我親眼看見……”
到了嘴邊的話再次噎住,龍斬獒目光變的渙散,語氣低糜說:“所以家母怎麼可能還……莫不是前輩的卦象有誤了?”
老婦人沒有和龍斬獒爭辯,依舊無比堅定的說道:“命中有時終須有,你命中有,那便是有,你不想要也不行,你如果想找到你的母親,我倒是可以推薦一人於你,那人星術超群,可能會為你解惑。”
說著老婦人從衣袖中取出一封信,將之遞給了龍斬獒,“回去無人時再閱。”
龍斬獒皺了皺眉頭,翻手將之收進了納戒,遲疑了一下,對著老婦人拱了拱手,“如此便借前輩吉言了,時候已經不早,前輩好生休息,晚輩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