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亮高掛在天上,在昏暗的燭光下,花卿顏雙手托腮地看著在梳妝台上的錢袋
“小姐,你從吃晚飯開始就一直盯著這個錢袋看,這錢袋難不成還是什麼寶嗎?”碧翠在一旁幫花卿顏卸妝,一邊打趣道。
花卿顏聞言,微微一笑,拿起錢袋,言:“一個錢袋罷了,能是什麼寶呀?”
“那小姐你為何總是看著這個錢袋呢?”花卿顏微笑不語,仍舊看著錢袋。
“哦!奴婢知道了!”碧翠忽然冒出一句話,花卿顏不解的問:“你知道什麼了?”
“嘿嘿,小姐,你莫不是喜歡上那位公子了吧?”碧翠笑著打趣道。
“碧翠!你胡說些什麼!沈公子是皇室的人,豈是我這些小姐能夠肖想的!?”花卿顏佯裝生氣地對碧翠說。
“可是小姐,天下這麼多姓沈的,他也不一定是皇室的人啊!”碧翠委屈的說道。
“碧翠!”花卿顏回頭瞪了碧翠一眼,碧翠見花卿顏生氣了,隻好乖乖閉嘴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花卿顏見妝卸得差不多了,便吩咐道:“碧翠,去準備洗澡水,我要沐浴。”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碧翠一邊說一邊從花卿顏的秀發中取出最後一隻珠釵放在梳妝台上。然後去為花卿顏準備洗澡水了。
碧翠走後,花卿顏看著手中的錢袋,腦海中浮現出今日沈玉流告別她後駕馬而去的情景,臉上不禁浮起兩片紅暈。
過了一會兒,碧翠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小姐,水已經準備好了。”
聽到碧翠的聲音,花卿顏放下錢袋,在碧翠的跟隨下沐浴去了。
在屏風內,花卿顏將身子全部浸泡在灑滿玫瑰花的浴桶中,仔細地將身子一一清洗。碧翠則低著頭站在屏風外麵。
半晌,屏風內傳來花卿顏的聲音:“碧翠,過來伺候我穿衣。”碧翠應了一聲:“是。”
沐浴完的花卿顏回到了房間,走到梳妝台前拿起那個錢袋徑直走向床沿。
花卿顏脫掉鞋子將錢袋放置在枕邊,她睡下,碧翠及其他婢女們像往常那樣放下錦帳,在房間中間的熏籠裏輕輕地添上一點檀香,然後,依次掩門退出。淡淡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
第二日一早,花卿顏便被尚書府夫人叫去用膳了。
“卿顏見過母親。”花卿顏盈盈地給尚書府夫人行了個禮。
尚書府夫人見花卿顏來了,放下手中的湯勺,麵容和藹,道:“卿兒來啦!快些到母親身邊來!幾日不見你倒是消廋了些許!”
“謝母親掛念,卿顏隻是這幾日食欲不大好罷了。”花卿顏一邊笑著一邊走到尚書府夫人身邊。
寒暄過後,二人便坐在一起用早膳了。
其實這尚書府夫人並不是花卿顏的親生母親,花卿顏的母親早已在生她時難產死了,而現在這位尚書府夫人她是太後的侄女,是她爹在她娘死後娶的,雖不是親生的但是他待花卿顏可是如自己孩子一般,凡是她有的花卿顏都有,一件也不少,而且每每有好的東西都會讓花卿顏先挑選,花卿顏也十分敬愛這位“母親”,府內的下人們也一樣。
用過早膳後,尚書府夫人同花卿顏到後院中散步。
“卿兒,這中秋在過幾日便是了,你可有什麼打算嗎?”尚書府夫人問。
“並無任何打算卿顏全聽母親安排。”花卿顏跟在尚書府夫人的身邊。
“那卿兒隨我進宮可好?”
花卿顏一愣,雖然她知道她的“母親”是太後的侄女並且經常被太後喚入宮去與太後作伴,可她卻從沒有讓花卿顏同去,如今卻讓她同去不知所為何事,花卿顏正在想尚書府夫人像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上次太後喚我進宮,說想要見見你,便讓我中秋帶你進宮賞花,順便見見你。”
進宮賞花?那豈不是可以見到他?花卿顏一想到又可以再見到沈玉流,臉上不禁浮起兩片紅暈。
“卿兒可是應允了?”尚書府夫人再次問道
“既然是太後下令,卿顏又豈敢不從,中秋隨母親進宮便是。”花卿顏回答。
尚書府夫人微微一笑,帶著眾婢女繼續散步,花卿顏帶著碧翠緊隨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