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特別的傷心,不停的擦著眼淚,心裏詛咒著大媽。

“哦蛋兒,走吧!咱先回家睡覺,明天要是你姐還沒回來咱在接著找。”爺爺把手放在我腦袋上說。

我隻好跟著爺爺回家了,我心裏想等我以後長大了有出息了,就給家裏人買好多東西人人都有份,就是不給大媽。

晚上我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不停的把頭用單子蒙住在,猛的一下伸出來。我以為這樣的時候姐姐就會站在床邊。我基本上一夜都在不停的重複著這個動作,等雞打鳴了我才睡著。

後來我們就買有找到姐姐,奶奶每天都哭,虹虹也跟著奶奶哭。我每天都跟奶奶吵架,說是她把我姐姐逼走了,爺爺每天不多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抽煙,抽完煙沒完沒了的咳嗽。大伯說,還得接著找,先不能把這件事兒跟我爸媽說。那個時候跟爸媽打電話已經很方便了,可是我不敢跟爸媽說,因為大伯說他們會擔心,又在外麵容易出事兒。

那一段時間是我生命中最灰暗的一段時間,沒到周末我就會騎著自行車到處轉悠著找姐姐,眼睛都哭腫了。一回家就莫名其妙的跟奶奶吵架,然後看著奶奶哭又很自責。經常帶著小狐狸精跑到河邊鬼神樹那裏哭,一坐就是一天。

當我從回憶裏走出來的時候火車已經到達了南通,我看了一下表是淩晨一點半。我從火車上下來把書包緊緊地抱在懷裏,就像抱著童年時候的姐姐,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就要找到姐姐了。我跟著人流走到出站口的時候看到誌強站在出站口外麵,手裏舉著一塊紙牌子上麵下著“接老大劉誌遠”林曉珍站在旁邊懷裏抱著他們兩歲的小子。

“老大,這兒,這兒!”誌強看到我以後大聲的叫我。自從誌強在南通有出息了以後把他爸爸媽媽也接了過來,雖然自從他走以後的後期經常給我打電話,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麵可是兒時的玩伴之間還是這麼的親切。

“咱姐在哪兒呢?走吧,待我去找他。”這是我見到誌強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後來我和誌強提起姐姐的時候說的就是咱姐而不是我姐。

“老大,你別急,這個時候誰還不睡覺。再說了我覺得很像,但是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見到的那個人就是咱姐。但是臉跟咱姐長得特別像,而且眉毛那裏也有一顆痣,右手虎口上也有一條像毛毛蟲一樣的疤瘌。如果不是咱姐的話,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誌強說。

“我確實是有點兒急了,明天早上咱們就去。你也知道,我找她找了十來年了,現在好不容易有線索,就算不是也得去看看。”我對誌強說,我很激動,我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誌遠哥,你也別太著急,明天就讓誌強跟你一起去。”林曉珍對我說。這件事我都急了十年了,但是心中一直有希望,我這輩子一定要找到姐姐。我沉默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