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啊!”
嶽效飛並沒有立刻采取行動,他隻是來到了熱蘭遮城的城牆之上,向外麵的海麵遙遙看去。
繁忙!隻有這個詞能夠形容!
無論軍港、民港,無論白黑夜,永遠都是繁忙。
作為主要的交通工具,船隊是永不停歇的,而港口那兒的道路上,似乎也是永遠沒完沒了的車隊。那些是將武器彈藥向碼頭集中的車隊,現在武器、彈藥已經按計劃前往它們該去的地方。
戰爭就在頃刻之間!
嶽效飛的雙臂抱在胸前,他什麼也沒有看,他隻是在想,他隻是希望思考能幫助他做出決定。
林玥兒顯然不是那種預備著,想要成為未來王妃的女人。如果是的話,早先常在嶽家出入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的機會了。
要不別人怎麼,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層窗,還他媽是紙的!
“可這件事,她的犧牲實在是太大了!我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去扛,這些本該由我來負的責任呢?”
隻是,心中另外一個的聲音道:“哼,你就是個好色鬼,難道這不是一個借口嗎?”
嶽效飛深深吸著海風,他問自己:“這僅僅隻是一個借口嗎?那麼責任呢?誰來承擔這個責任呢?讓她獨自扛下來,而我隻能躲在角落之中?”
“喂,你想清楚,你的形像本來已經夠壞了,而且你現在剛剛提了一夫一妻的法案!你這樣做,會帶來什麼後果?”
“媽的,能有什麼後果,丟掉護民官的位置嗎?本來老子就不想幹!還能有什麼後果?法案不通過,那是他媽的人民覺醒不夠,尤其是女性覺醒不夠。權力是要自己爭的,難道還要靠別人施舍嗎?”
嶽效飛在冰冷的城牆之上稍顯煩燥的來回走動,任由腦海之中的聲音在不停的激烈辯論。
在仁愛醫院的守望台前,剛剛查完房的林玥兒忙碌著,填寫著各種表格、文件、報告。
她的表情憂鬱,從嶽效飛的明月號回來之後,短短的不到半年的氣,她已經如同枯萎的花朵一般,完全喪失了曾經美麗的風采。
不再是那個“一枝春雪凍梅花,滿身香霧簇朝霞”的愛臉紅的林玥兒,也不再是那個喜歡“絨花”那曲子的仁愛醫院裏的“今日新秀”,她隻是一個為情深深所困擾的女人,為情承擔了不該她那柔弱肩膀所能承擔的責任。
曾經,她以為嶽效飛清醒之後,會想起那些事情來。
雖然,當時林玥兒為他的藥裏加了一些其他的藥物,使他仿佛在夢幻之中,她以為嶽效飛清醒之後會想起這些事。
而她的辭職信就代表了三個字一一“要不要”。
令她絕沒想到的是,清醒之後的嶽效飛根本就仿佛若無其事,甚至也“順利”的給她簽了“辭職信”。可以嶽效飛的舉動傷了她的心,也使她認為嶽效飛對於那件事根本就完全不在乎。
也曾有人,戀愛中的女人是沒有智商的。
甚至有些人利用這些,來對這些上斌予人類,最美麗的生靈做出一些不負責任的傷害。其實,除了證明某些人的人格低賤、生命卑劣之外,還能證明什麼呢?
因為愛戀,或者因為嶽效飛身上耀眼的光芒,林玥兒也根本沒有怪他,甚至心底裏依然忘不掉在平湖那初次見到嶽效飛模樣。因為有他才有今中華神州,這就是他的價值所在。
傷心歸來之後,她一直安慰自己“這隻是一道美麗的傷痕,隨著時間就會平複!生活也將重新開始!”
可是,老真的仿佛在跟她開著最大的玩笑,因為她懷孕了。
作為一個曾經的產科醫生,雖然現在她已經結束那兒的實習,開始鑽研外科,但她的心沒有變。對於懷孕、生子的觀念沒有變。因此,她決定無論麵臨多大的壓力,怎麼樣的困難,她也要把孩子生下來帶大。
可是,現在她麵臨的痛苦又是極為強烈的。報紙上的種種法,醫院當中背後的指指點點,父親的傷心。這些使她知道人言可畏,也使她承受著壓力,使她幾乎就處於崩潰的邊緣。
然而,這一切來自於愛戀的壓力,卻又是她心甘情願承受的。
那麼,現在她唯一能做的,隻有祈禱上,這一切能夠趕快結束。
做完一切的林玥兒悄悄看了周圍一眼,趁著周圍沒什麼人的時候,她誠心的閉上眼,雙手合在了自己的胸前。
當林玥兒再睜開眼的時候,她麵對的是什麼?她希望麵對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