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 再問(1 / 2)

直到一大清早,他們才發現老家人連夜逃了。這原本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不過帶隊的把總出於小心決定還是在附近搜搜,想來老漢的那個樣子跑不了多遠,多半還在附近躲著,萬一放他回去報信或會帶來不便。

帶隊的把總看一眼前麵的樹林,心中還覺的怪舒坦,“那小妞,味道還真辣,哼!漢人都是些懦夫,就那麼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辱,乖乖的引頸受死,哪比的上我們八旗,隻是這些漢人女子卻是花容月貌,纖巧柔順,要不是怕誤了這趟事,這樣的女子確是值的收蓄。”

他的自得自然是有道理的,自打入關以來,八旗鐵騎所向無敵,眼見這漢人的花花世界就要盡入滿人的荷包,足見滿人血統之優,比之那些漢人賤民不知要高明多少。

寫到這裏我想說幾句題外話。真理這個家夥真是個小人,往往站在強者一邊。自古至今的曆史無不昭然若揭。從古時的成吉斯汗、努爾哈赤直到今天的克林頓、小布什,也許他們做的某些事情連豬狗都不如,可是他們有實力,真理固然往往在少數人手中,可是少數人卻不一定能夠保證真理的貫徹執行。故此馬克斯他老人家才會說真理具有局限性,或許他指的正是對於真理的貫徹能力而言罷。

果然是在電視上常見的“釘子盔”,頸後吊著一條大辮子,這會他們手執長刀因為發現了林邊的山地車,同時也是因為林中嶽效飛的嚎啕大哭所驚,所以向這邊搜了過來。

他張著嘴,有些茫然的看著越來越近的辮子兵,他們手中的刀槍在林中透過的光點下閃著攝人的寒光。

“怎麼辦?跑?跑的了才怪,投降吧!”嶽效飛幾乎就要舉手了。

“小哥,這可怎麼辦啊?”老漢躺在地下,虛弱的喘著氣。

嶽效飛想回頭安慰他一下,正待轉頭間,眼前的一景卻使他改變了想法。

那是一雙眼睛,死人的眼睛。她的主人曾因它而美麗,它也曾閃動著生的光彩。可是現在,可是現在那一雙了無生氣的雙眼中射出是令人心碎的意冷心灰,是對這個世界還是對眼前這個奇異的人?!

“賤民、漢狗、南蠻屈辱的稱呼一次次因為我們的文明、我們的富裕、我們的善良被強加在我們頭上,憑什麼?憑什麼!”心靈瞬間被一雙手發狂似的扭曲、搓揉,熱血湧動起來。

遊騎的把總走在前麵,他驚異於眼前這個人的瘋狂。一身衣著著實怪異,從沒見過、聽過的頭盔、衣甲,手上端著的怪異兵器更是發出一陣沒由於的光亮,心中先自掠過一絲不祥的預感。先前裏他是被林邊的怪車所吸引,雖然看起來蠻怪異,不過又好似非凡之物,打算停下來好好看看,然後拿回去孝敬千總大人。可他這個想法很快被林中傳來的哭聲打消,久經沙場的他知道聽的出那是悲憤已極的哭聲,難道……一邊猜測一邊抬眼看對麵那人。

那是怎樣一雙眼睛,紅色的眼睛,他的主人也因這紅色而發狂。手中的M4A1被舉起,激光指示器打開,一張嘴因為屈辱、因為憤怒扭曲著發出低嚎“憑什麼、憑什麼?我操你先人!!”

遊騎們挺著刀槍,再次回到這個略顯陰森的林中。林中的氣氛亦因為林邊的怪物及林中的哭嚎而顯的怪異與恐怖。走在前的小兵走在充滿某種不明情緒的林中隻覺背心發涼、心中慌慌,回頭瞅了一眼他們的長官,詫異的發現他的臉上多了一個光點。鮮豔、明亮、紅色的光點,並在不斷抖動。

顯然其他人也發現這個情況,不過他們用的眼神各有不同。恐懼的眼神、崇拜的眼神、驚奇的眼神、羨慕的眼神,喜愛的眼神總之六個人用五個不同的眼神瞅著他們長官。

那個小把總也感覺到大家眼神的怪異,“我臉上會有什麼?”他伸手向臉上摸去還沒摸著,突如其來臉上一陣刺痛,接著他的靈魂就開始了向另一個世界的旅行。

鋼製的箭形彈頭終於擺脫了木製彈托的拖累向前飛去,經過滲碳處理的彈尖劃破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音。柔軟的皮膚更加深了它嗜血的欲望,隨著深入一路破壞血管、組織,不過很快它就遇到了麵骨。適度的滲碳處理給了彈尖相當硬度便它輕易的插入骨質中,過大的長徑比一直給彈體的旋轉所束縛,這下一但彈體旋轉被破壞,不再穩定的整個箭形彈頓時翻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