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現場的人,一個個停了口中的言語,眼睛都望向江麵的上空。
那裏或者是大團大團色彩不一的光團,又或是洋洋灑灑,火雨樣的流星帶著哨聲劃破漆黑的夜空,這些景致每每引來人們的讚歎聲。每個人都由衷地感到夜是如此眩麗、如此的動人。在這樣的夜晚裏或許不會有人想到黑色的夜幕下隱藏著怎橷罪惡。
不是他們沒見過放焰火,而是這些年來兵荒馬亂的,沒個消停的時候,誰還有心思搞這些東西。
祖傑被夾裹在大群黑衣人當中,向光明處奔去。黑色的人群如同卷起的黑色浪濤凝聚起仿佛能夠摧毀一切的力量,形成一個浪頭重重的拍向黑夜中光明的場地。沒有呐喊,隻有沙沙的腳步聲和一肚子狠辣。
祖傑跑的並不快,可迎麵的風依然在耳邊帶起“呼呼”聲。不斷有黑衣人揮著泛起冷色的兵刀跑到他前邊去,趕向不遠的場地送來的光亮。祖傑看到一個個清晰的人影,他很滿意外麵聘來的那些高手,行動起來迅無聲,不過這些矮子可夠狠的,成事了他們要的錢數可不低呢!自他們和自己的人很容易分辨出來,自己的手下跑起來三五成群,而這些人呢,動起來似是一道陰影又或是一陣微風。
“嗯!那幾個做什麼呢?”祖傑犯迷糊了,借著對麵射來的光,看見幾個人一邊跑一邊拿出包東西向空口揚,揚起的灰塵幾乎要遮住前邊照來的光線。
“石灰……”常打爛仗的他顧不得想許多,一扭頭就想向一旁的黑巷子裏鑽。可一轉頭,趁著一點光線看見身邊的一個黑衣人眼睛上戴起個什麼光亮亮的玩藝,手中的也捧著一包東西,一抬手就給揚起來了。
“你幹……”什麼這兩個字還沒有出口就被石灰堵在嗓子眼裏了。進到喉嚨裏的石灰,火一般地燒著。他想咳,可是不敢,那樣吸進去的會更多。很快他的意識開始混亂,剩下的唯一感覺就一個字“痛”。
黃固的騎兵一隊隊在四周的住宅、巷子中搜著,基本上他的騎兵沒什麼用,白白的跑了一身汗,因為在他們來前早有人把抓到的人送往兵營算分去了。
“八嘎”幾個兵把一個滿臉石灰的黑衣人像俘虜串上連的時候,那個黑衣人激烈的扭動身體,嘴裏不停地叫著聽不懂的話。
“哎!這還是個新鮮玩藝”黃固被這個個子嘴裏的鳥語搞來了興趣,他伸腿跳下馬,幾步來到近前,幾乎士兵停下手裏的動做立正、敬禮嘴裏叫著:“長官”
那個黑衣人一見那幾個士兵的動做估計來人是個頭領,嘴裏嘰哩咕嗗地了一大串話,黃固看他的眼神如此狠毒,估計得也不是什麼好話。
“住嘴……住嘴……”黃固被聲音搞煩了。
“八格牙魯……”
黃固猛然間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猛烈的拳勢使那個黑衣人翻了兩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