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誰是傻子,清兵也不是,他們也會學習、也會進步,戰爭中不注意這一點的人隻是自取滅亡罷了。
城頭的兵丁手中的火器和弓箭向城下射擊,隻不過那都是瞎打,沒有人敢把頭在垛口留的時間稍稍長點,轉眼間可能就要失去性命。可是眼見敵軍就要渡河,就算是他有大的膽子,也不敢讓兵士們撤下來,臨陣脫逃是要掉腦袋的。
千總靠著城牆軟軟的坐下,他又看見了恐怖的一幕。那邊,又升起了一群的火蛇。它們在夜空中出好看的顏色,絢麗的尾焰在圓月的夜裏顯的那麼華麗,隻是這個千總似乎聽到了它的獰笑,那種來自己九幽地獄的獰笑,那麼尖銳,那麼嘹亮。(大家沒忘我過的哨音吧,心理戰武器)
城頭上的抵抗在再次的三百枚炮彈的響亮轟鳴聲中瓦解了,剩餘的僅是在城下都聽的清清楚楚的狂的叫喊聲,守軍的意誌在連番的炮擊中徹底崩潰了。
五道不長的浮橋已然全部完工,所有的戰車也再次進行了彈藥補充,徐烈鈞指揮他由一百五十輛戰車組成的戰車營向杭州東門衝去。
杭州的西門處,張明振的明軍也做好了攻城的準備。一萬多明軍的構成極為複雜,好在全是去年自江浙逃出的魯王的軍隊。這裏麵有沈廷揚的水軍,也有張明振統領下的步軍,更有臨時征招來的軍兵,起來也隻有張明振的遊騎兵去年還算跟博洛率領的征南軍打過些仗,固然那些仗從沒贏過。
遠遠城東處傳來如雷般的震響。聽著這響動張明振心中激動起來,魯監國是否可以登岸,是否可在這浙東再次監國,皆在此一舉。聽著城東那戰鼓般的響動,張明振心情激動起來。
帥帳之中,他掃了一眼分文武坐在兩旁的武將、文官,激昂道:“諸位同僚,今夜就是我等為監國謀定基業的時候,諸位同僚人家屋簷之下可有我等容身之地,想來諸位都心知肚明,在這裏我不想多。我隻想,隻待那十支線香一但燒完,我等就誓死殺敵。”
帳中諸人俱都站起,振臂道:“誓死殺敵!……。”
“報,總督大人,敵軍已自東門殺入,那戰車誓不可擋。”
“再探”陳錦並不為失了城門驚慌,放他們進來,和他們巷戰正是他的打算,那些戰車曠野之上,萬萬無可抵敵,隻看他們進了這大街巷之中再如何逞凶。也好試試自己想的辦法管不管用。
徐烈鈞和一進城就找來的向導坐在戰車之中,透過觀察孔向外張望。對於現在的進展徐烈鈞比較滿意,進城以來,他們的戰車占了大道,排成兩列縱隊快向城南的物資堆放場中挺進,而且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群的清兵一頓弩箭、榴彈把他們打散就毫不停留的向前闖去。
前邊就是杭州城中心向右轉的大道,市中心的鍾鼓樓裏及附近的房屋之中,有五千清軍精銳擺下的街壘,一旁的房上房下全是持了火器和強弓硬弩的的兵士,街壘當中也架上了輕便的火器。一個個清軍士兵隱在街上的暗處,等著敵方戰車的到來,街壘下麵放著一壇壇的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