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往往在失去的時候才會察覺到應該珍惜的東西。
占了上風頭的“閩江號”一片片白帆在強勁的海風下鼓的渾圓,底艙的人力驅動係統也加到極致,整艘船仿佛一匹脫韁的野馬般飛馳起來朝正在得意洋洋的“阿爾文號”衝去。
“他們瘋了……”荷蘭人艦隊司令盯看起來越近的暴烈的有如怒吼雄獅般的閩江號。他終於明白了這艘船的打算,一邊心裏著,一邊不住的在胸前畫著十字。他很明白閩江號這樣的度“阿爾文號”是避無可避、逃無可逃的。而且那麼大的船衝撞上來,唯一的結果定然是同歸於盡。
“棄船,快把救生艇都放下去。”他嘶啞著嗓子下了命令,船上的水手們都呆了,剛才他們還興高采烈的向海中的人們開槍放炮,轉眼之間自己將要和他們同樣命運。驚呆了的低級船員和普通士兵們看著越來越近的閩江號,一個個扔下手裏的家什站在船舷上胸前劃個十字跳到海裏。軍官和高級船員都向救生艇湧去,值得慶幸的是那裏還有他們的位置。
“大人,暴風號沉沒了!”艦隊司令臨上救生艇前拿望遠鏡望向剛才受到重創的暴風號。大群的揚著大三角帆的艇以不可思議的度繞著暴風號。那船上現在已燃起了熊熊烈焰。濃濃的黑煙甚至遮住了午後的太陽。一聲聲爆炸聲及口徑火槍清脆的射擊聲,隨風傳來。風中隱隱聽的到荷蘭語呼救的聲音。
“上帝,希望這些異教徒保留些仁慈罷!“他最後劃下了十字的時候,他的副官將他拉上了救生艇。
一片汪洋之中,兩艘最後的大船越來越近。“閩江號”上完成了任務的人力驅動係統的6戰隊員從船的兩側鋪著的繩網成群的滑入冰冷的海水之中。
於胡子呷了一口酒,平靜的對嶽效飛道:“你們也離船吧!現在船上除了我及最後點火操舵的人手以外沒什麼人了,快走吧!”
嶽效飛知道是時候了,他隻深深地看了一眼於胡子,輕輕地點了下頭,出了船艙。此時的“閩江號”已達到了它從來未達到過的高,迎麵的海風將走在嶽效飛身旁的慕容楚楚的秀吹起。
“楚楚……”嶽效飛叫了一聲,他想一會入水的時候咱倆的手一定要拉緊,可當他看到楚楚的眼睛時就再也不下去,隻衝著她堅定的一點頭,伸手握住她溫熱的纖手。
初入水中的嶽效飛被冰泠鹹澀的海水狠狠灌了一口,他想喊楚楚的名字,可眼前的波滔是一層接一層。在船上看起來的波浪一但入水後才覺它們是那麼巨大那麼可怕。僅僅露出的頭臉看不出多遠,一同入水的人根本就看不見。
“真他媽的冷”嶽效飛知道這時候絕不能停止劃水,但也不能過度,因為那樣體力和身體熱量散太快,根本撐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