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度的寓所並不算太大,當然是指與其他官員的院落相較而言的。過去在闖營之中過慣苦日子的他並不貪圖享受。所以他隻有一所兩進外帶後花園的院子。由於住的地方離城內兵營不遠,故此親兵等除了來府門處當值外,一般都住在附近軍營之中,所以院中也隻有不多的幾個家丁。
一輛馬車,在大清早上空無一人的南昌的大街上“的的得得”和走著,車上坐著的車夫,頂著個破鬥笠,身上的衣服雖然不甚鮮亮,隻是樸素清潔之下讓人可以想到他有個賢惠的女人。他這身行頭,不用問一看就是給城內大戶人家送鮮菜的,故此也沒人來注意他。
車夫名叫楊潮是個二十來歲的夥子,無父無母的他幼時討過飯,大一點也曾做過賊,成人後就劫道。後來鞏義來了村子裏後,一番較量之下,遂拜在鞏義門下,除了不許叫師傅外算是他徒弟。今個早上一進城,鞏義就吩咐楊潮趕上這輛車自打總兵府門前過一下,多的沒,他也沒問。
王德仁和自己的警衛員坐在一輛遮得嚴嚴的大車之中,十一個人把這大車擠得滿滿得,連個伸腿的地方都沒有。一個個士兵手中拎著裝了消音器的左輪,透過蒙布向外悄悄窺伺。
來到李元度的府外,楊潮倚坐在車上假意打著瞌睡,迷縫著眼睛四處觀望見沒什麼人來往,按師傅的吩咐,掏出煙袋敲敲車轅,然後掏出打火石。
忽然感到馬車連了晃了幾下,楊潮本不該看得,可是實在是抵製不住好奇心伸頭向後掃了一眼,令他咋舌的情景出現了。
十來個打扮古怪的綠衣綠甲之人,飛快靠在牆邊隱住身形,一個個四下一把量,相互之間以手勢交談了幾下,忽然跑出一個,背靠著總兵府的牆,雙手合在一起,緊跟著一個綠衣人跑過去,隻見那人手一端,跑過來的人如同被扔向空一般向一丈來高的牆頭飛去。這個綠衣人的衣衫甚怪,身上到處仿佛長著茅草一般,飛在空中像一段會飛的木樁多過像一個人。
楊潮被驚的心中狂跳,心中疑惑“這些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在自己車上,難道是師傅……”他不敢在往下想了,忙趕著大車回去向師傅複命。
十一個人,在李元度的花園中互相掩護著躍進,先是狙擊手就位,兩個狙擊手和他們的觀察員分別在一棵可以鳥瞰在部分的院落的大樹上安了家,另一個組直接上了柴房的房頂伏在屋頂之上,兩個狙擊組紛紛以手語向王德仁報告情況。
後院裏,僅隻有兩個懶洋洋的家丁,揮著大大的掃帚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清掃著演武場,看這光景總兵大人來練武還得一會呢!
王德仁向兩個士兵示意,解決這兩個仆人。
兩個士兵撥出插在腿邊上的傘兵刀,悄悄靠近。神州軍的特種兵,沒那麼多禁令,他們的信條就是為了完成任務,使用一切必要的手段。所以會危及達到目標的一切人都是敵人,對於敵人莫過於直接清除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