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金華。秋蟬有一聲沒一聲的在池塘邊的柳樹上出嘶啞的鳴叫聲,在這樣的秋老虎肆虐的日子裏,最好去處莫過於找個陰涼的地方,吃它一塊井水之中冰過的西瓜,才是最舒服的事,事情的展也令博洛忽喜忽憂。
喜得是南昌方麵和汀州方麵的大戰也如阮大铖所料一般,引起了朝廷的重視,甚至博洛訓好的戰車兵連同戰車一起被調了五百前往北京受閱。就在接到調兵進京受閱的同時,他又接著另一個壞消息,那就是南京大學士洪承疇的六百裏加急軍令。要他星夜率軍往延平進攻,以解江西危局。這件事正是他心中為之憂傷,為之不平的事情。
這就是他心中的憂傷,經過近幾個月與寇白門的相處,博洛確實感到了女人的美,生活的美。最少他已經不完全是曾經那個心頭隻縈繞著戰策的那個博洛,征服寇白門在他心中已經占了相當一個地位,甚至也可以是他另一種的人生追求,畢竟中華的錦繡江山清廷已占了大半,仗不可能永遠打下去。
心裏話,博洛不願去,非是怕了現在聲名如日中的嶽家軍。他博洛現在也有近一千輛戰車,雖然他麵對的同樣是有千輛戰車的江南魯監國的武勝軍。他們用得是和去年攻擊江南一樣的戰車,這已經讓江南的所謂守軍們嚇破了膽,隻好憑著博洛新打造的戰車部隊的來來往往的救援據城死守,暫時來,雙方都在待秋收一畢的進軍最佳時節才會進行決定性的作戰。
對於打仗博洛是不怕得,可是如果自己去了延平,那寇白門如何處置?放在金華他是不放心的。可是不放在這裏,她又不可能隨自己一同前往,要知道那可是違反軍法的。
所以,今同樣是寇白門要離去的日子。
寇白的繡樓之中,穿著一身神州城麗人坊出品的彩裙的寇白門臉上的神情已經不似初時一般冷清。在這暑熱的氣之中,依然那麼盈盈自得,使人忍不住相像那彩裙之下遮蓋住的冰肌玉骨。
麵對美豔如昔的寇白門,博洛斷定隻要再假以時日,他可以完整的得到這個女人,無論身心,全都會被自己的影子霸占的滿滿。可是軍令如山,這話可不是而已。心思當中籌謀著,真是不知道如何可以狠得下心來下這個“逐客令”。而且心中實在是感到可惜,自己費了這多的消磨工夫,
“白門姑娘,非是我心硬如鐵,隻是軍令如山……原本還想與姑娘在一起歡暢聚,隻是我也是身不由已。”博洛與寇白門坐在後園一處石桌石幾之處,這番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越越低,放在石幾的手握成拳狀在那裏輕輕在幾麵上錘了幾下。
“將軍,寇媚心裏清楚將軍的心意,隻是不從人願原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如今……”寇白門眼中珠輝流轉,那股子美得讓人心跳的感覺在她身上揮到了極致。
“唉!不也罷,寇媚也隻好求上保佑將軍得勝歸來,將來能與寇媚在那金陵(南京)的飄零築之中迎接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