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輛大車在開花彈的爆炸聲中被打燃,一道道黑色的濃煙衝而起。兩萬推著盾車的步兵還在執著得向敵軍營地緩緩移去。遠處迂回四萬精騎他們的馬蹄騰起遮閉日的灰來。看著這些,孔有德心中進行著思索。
“嗯,據偵騎所報,敵軍之主要力量聚集南昌以南,和撫州之敵相互呼應,攻此則彼至,攻彼則此至,兩處齊攻,而我軍實力卻力有不逮,到底先哪個呢?”南昌、撫州如同放在孔有德心中的兩塊大大舌頭,摸摸這個掂掂那個,哪個份量好像都不輕。
“沈公,如你所言,我軍固是應攻下城池,據城守之、以城誘之。但是南昌、撫州二城份量俱重,是你得話如何取舍?”
沈誌祥略一沉吟道:“王爺,據末將所想,撫州城地處敵後,如我軍占之恐為敵斷我後路,南昌城即無此疑問,背靠九江,加之北上之路平坦,極易獲得糧草補給。況且今日末將觀敵,以裏敵軍誘我北上,實則虛之。試想南昌距敵老巢甚遠,如布重兵於南昌豈不犯了頭重腳輕之忌。故此末將想來,倒不若集中全力攻下南昌,如此我軍即可與他處城池呼應,亦可徐圖撫州,隻是不知王爺以為如何!”
“唔!”越聽沈誌祥的話,孔有德心裏就越感到自己兵力薄弱,按大軍是敵軍十倍有餘,隻是麵對堅城隻能奪其一也,實在是心有不甘。
“傳我將令,立即銜尾緊追今日之敵軍,但不可輕易與敵交鋒!另外傳我手諭給江北屯泰,令他自新餘處調一萬精騎,駐守江北,他自率三萬精騎向撫州方向佯攻,使撫州敵軍自顧不暇不能馳援南昌之敵。”
與此同時,嶽效飛和慕容卓兩個站在沙盤之前。嶽效飛一付睡眼朦朧的模樣,顯然是被慕容卓從床上硬拽起來得。
“終於敲打起來了”慕容卓滿心高興,眼看得自己的計劃被一步步實施出來,那份滿足感自是不言而喻。
“切,這裏打起來好奇怪嘛?唉!要這大明朝不亡才真是他媽奇了怪了。堂堂一個皇帝連何騰蛟那麼個地方大員都調不動,你想想看現在清軍在那邊才有多少人,可是湖南那邊就是紋絲不動!”
“哼哼,你知道當年的闖軍為何要造反了吧!一開始闖王他老人家根本沒有打算當皇帝,為民除害才是根本。可是事情的展往往不盡如人意。”著慕容卓從自己腿邊的袋中掏出酒壺。
嶽效飛劈手一把奪過來“喝酒!你不看看你自己什麼身份!當我這司令是假得吧!”著他自己拿在手上呷了一口。
“那你……!”慕容卓被嶽效飛氣得直翻白眼。
“我的長官又不在這兒,我怕什麼!”喝了酒得人一付洋洋自得的模樣。
“啊,呸!”慕容卓隻好衝著自己手掌表示不滿。
“真得,你看這皇帝調不動得何騰蛟,可是那邊我靠感情和一點點的利益交換江南就動起來了。”隨手把慕容卓的酒壺拋回到他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