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並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當屬那些明軍學自清軍處的鏈球式的“火油彈”,當清軍的大批戰車臨近燃燒的河岸時,大批的火球從河岸處飛了出來。
這些鏈球式的“火油彈”射程並不遠,充其量不過三十幾米。隻是它的準確度相較於其它投射武器要準確得多,受過良好訓練的士兵,可以輕鬆用這樣的火球擊中一個正在河水中前進的戰車。
這東西一但落在地下,就形成一大片燃燒著的“地毯”,在火油消耗完之間難以熄滅。縱使戰車從上麵駛過,也會因為沾上油,而燃燒起來。
“轟”一輛輛清軍的戰車在河裏燃了起來,四處流淌的火油、酒液把火苗送到戰車上的每一個角落。
對於這樣的火焰,戰車裏的人是沒有什麼太多辦法好想的。十個人手忙腳亂的用手中的衣服,或者其它家什,一齊撲打著流到身邊的火苗。腳下他們一刻也不停的踩蹬著腳踏,在戰車燃燒起來的時候,他們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到達對岸淺處邊。否則河水之中,隻怕凍也就凍死了。
一群群抵達敵方河岸上的戰車上,跳下來一群群士兵先在戰車後麵略略隱住身形,然後立即向麵前的堡壘展開進攻,他們知道隻有吸引住這些堡壘的火力,後續戰車才能順利登岸。
博洛乘著一輛戰車來到了河岸處,據他所知,河上的戰鬥已經打了將近一個時辰(兩個時),損失戰車達到二十餘乘,可是現在“蘇州防線”依然還堅守在明軍的雜牌部隊手上。
博洛鐵青著臉,站在一輛戰車頂上,舉著手中的“千裏鏡”向對岸河岸處張望。對麵河岸處,大量的拒馬被清軍密集的炮火炸壞或者焚毀,第一攻擊波相當數量戰車已經抵近岸處。
一群兵士舉著手中的“槍式弩弓”向前麵的堡壘進攻,然而從堡壘附近飛來的成片的“火球”落在河岸處,不少戰車和拒馬在火上燃燒,這一來倒成了一道阻止清軍上岸了“火牆”。
那些沒有燃起大火的缺口處,從戰車上跳下來的士兵,邁動疲憊的腿腳,慢吞吞的爬向河岸上明軍專門用土堆起來的斜坡。
由於清軍戰車的傳動鏈條全部是由工匠王昌打造的青銅鏈條,所以消耗相當多“勢能”,而且戰車的重量也較之明軍使用的戰車重,驅動起來自然要費勁的多。
河岸之上的近處,卻是明軍的“鳥銃”、“效飛神弩”等等輕型武器著重照顧的地方。一名名倒下士兵射插滿了那些“效飛神弩”射出的短箭,或者倒在那不斷“嘭嘭”作響的火銃之下。
這邊的河岸處,架起的大炮,火箭依然是不停的向著對方第二道防線處猛轟。縱然如此,對方的抵抗從開始到現在,火力不但沒有減弱,甚至還有加強的趨勢。
麵對這從未想到過的鐵血的戰場,這種大量火器交戰的戰爭的殘忍程度,比之那時的冷兵器的交戰更加可怕,他消耗士兵的度比大多刀、槍、劍、戟時代傷亡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