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激烈的戰鬥,黎明的冷風對於李興邦一絲一毫也起不到作用,他的心全部都被前麵戰場之上的格殺而吸引。
“長官,一隊隊長來信號,如果他能活著回來再罷,還由他掩護撤退,要長官按計劃執行!”
“他媽的,我是長官還是他是長官!”指揮車上,李興邦跳著腳在罵。
前麵的戰鬥,與清軍戰車糾纏在一起的士兵,已經下車展開了血腥搏殺。
“勝武軍”的戰車一字橫隊,擋在前麵。其中幾輛已經在“博洛火箭”的招呼之下,燃燒起來。戰線後方五十米處,稀疏的排列著二十餘輛戰車。
這條戰線的前麵,十餘輛清軍的戰車冒著濃煙,死傷者的身體倒在一旁。後麵清軍的戰車對此視若無睹,依然不斷的在向前擠壓。
終於,“哐”兩軍的戰車撞在一起。外表幾乎沒有區別的戰車之中,各自衝出自上穿著綠色戰甲的士兵,手中端著幾乎一模一樣的“槍式弩弓”,唯一不同的是“勝武軍”的頭盔頂上頂著一對亮晶的眼睛一一“護目鏡。”
清軍戰車的推進由於這五十輛拚命的“勝武軍”的戰車受阻,後麵的戰車不能再施放“博洛火箭”助陣,如今戰場上剩下的僅隻有士兵們搏殺時的喊叫。
“勝武軍”的士兵,到達車下,並不急於向前衝殺,他們有著良好的分工,另一個組則不斷投出帶著石灰套的手雷,在前麵形成一道由石灰組成的“圍牆”。另一個組的士兵擋在他們前邊,平端著手中的“槍式弩弓”慢慢挪動著,瞄準前麵白灰之中,隨時準備進行掩護射擊。
清軍士兵喊叫著,舉起手中的長刀。在雙方糾纏在一起的戰車之間穿來穿去,或者跳到戰車的頂部,向前跑動。作為第一線的攻擊戰車,他們必須為後麵的戰車清除道路上的阻礙。
“嗖……嗖……”弩箭破穿的聲音,在極短的距離中響起。剛剛衝出煙霧的清軍後士胸口一痛,已經被一支弩箭射穿了護甲。極近的距離之中,他不甘心的用手抓住箭杆,腳下打著趔趄依然掙紮向前衝,迎接他身體的是更多的弩箭。
“勝武軍”的打法和神州軍如出一輒,可是經過博洛苦心訓練的清軍此時已經產生了質了的變化,遇到這種情況不會再一籌莫展。
他們摒住呼吸,眯著眼睛,忍受著那些白灰給他們造成的不適。在戰車頂上跑動,跳躍。最後一個魚躍,將戰車後麵“勝武軍”的士兵撲倒在地。雖然第一名士兵很快被“勝武軍”的其他士兵殺死,然而後續起來越來多的士兵湧了過來。
軍官經過“神州軍”培訓過的勝武軍自然也不是過去那般模樣,麵對蜂擁而至的清軍士兵,前排擔任掩護的士兵,一聲不響的撥出手中“狗腿刀”迎著清軍衝了上去。後排的士兵,手中的“石灰手雷”不斷投向正扭在一起的士兵群中。
連串的慘叫聲,在兩軍戰車的夾縫之中響起。戰車的身形,阻擋了風了的流動。彌漫在這裏的石灰的煙霧久久不會散去。衝進一清軍士兵越來越多。往往剛剛殺死一名清軍士兵的“勝武軍”士兵,往往就會被自夾縫之中擠過來的另一個清兵抱住,扭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