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不要過來!眼看著惡魔越來越近,司徒寧安的身子卻好似被施了魔法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一身黑衣的雷雲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食物,緩緩的走到了司徒寧安的麵前低聲冷聲的命令道;給我吃光。 司徒寧安那雙暗淡無神的眸子忽然閃過一抹詫異;“那是什麼?”虛弱的聲音飄渺到極致。
墮——胎——藥——
三個最殘忍的字眼如血刃般淩遲著司徒寧安的心。
“不,不,不要傷害寶寶——”
司徒寧安忽然發瘋的大吼著;“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這孩子是你嫡親的骨血,你不可以——”
恐懼愈甚,司徒寧安起身向後退去。如今和父母離散,她唯一擁有隻有腹中的寶寶!她不可以就這麼失去!她能接受他不再愛她的事實,但無法麵對奪去腹中胎兒的殘酷。司徒寧安的眸子駭然的睜大驚恐的望著雷雲霆手中那碗殺人的毒藥。
雷雲霆殘冷的眸子閃過一抹嘲諷,冷如寒霜的聲音說道;“必須喝。”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腹中的寶寶也是你的啊。難道你自己的孩子你都忍心親手扼殺嗎?”
痛不欲生的司徒寧安咬緊著櫻唇,不願讓眼淚滾落但越是想要壓抑卻更是阻止不了終究還是落了下來一滴一滴沾濕了她的衣襟。
司徒寧安的嬌嫩的唇瓣被咬出了血絲,我她望向他我不要。她吐出三個字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她的孩子爭取一點生機她不能讓自己腹中的骨血就這樣被無情的扼殺。
“由不得你。”無視司徒寧安的絕望哀求,雷雲霆繼續無情逼近。
見事情沒有了轉圜的餘地,司徒寧安的臉色變得愈加的慘白。她懇求的望著他:“我知道我有罪!我知道我該死!但孩子是無辜的!隻要你放過寶寶,要殺要剮隨你便!”
她可以死,但是她腹中的寶寶是她的命!
“雷雲霆,你瘋了嗎?這是你的孩子!”
雷雲霆的表情沒有因為司徒寧安的話而有任何的改變,隻是揚聲說道:“我知道。所以我不能讓我的孩子的母親是你這種惡毒的女人!你不配!”眼神掃向她平坦的小腹沉聲續道:“這個孩子本就不該有……你的父母和這個孽種,我隻能留一個!”
語畢,一把緊緊捏起司徒寧安纖細的脖頸,以為窒息。司徒寧安本能的張開小嘴大口呼吸著。趁機,一碗熱氣騰騰的砂鍋粥被一股腦的灌了下去。她拚命踢蹬著,掙紮著,試圖弄翻那碗毒藥,雖然弄得臉上,身上全是熱粥,但還是有大半碗被灌進了肚子——
不行——不行,她要吐出來——隻要吐出來,孩紙就沒事了!
夢境中的司徒寧安想用手把吞下去的粥給吐出來,奈何手卻怎麼也抬不起來!
“寶寶——寶寶——”陷入夢魘的司徒寧安一頭的冷汗,雙手緊緊揪著床單,痛苦的囈語著。終於,在一陣痙!!攣過後,緩緩的掙開了疲累的眼睛。
“司徒小姐,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一看到司徒寧安悠悠的睜開眼睛,祁遠澤立馬關切的問道。為了雷雲霆的事情,他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昨天司徒寧安出事後,雷雲霆立刻讓她過來幫忙“看守”下她。幾天的勞累使得他看上去有一絲的頹廢,血絲像是嵌在了雙瞳裏。
剛才是夢嗎?但為什麼那麼真實?真實的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司徒寧安抬手,緩緩的摸向腹部,眼眸中帶著無法置信的絕望聲音沙啞,顫抖著問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這個問題,讓祁遠澤十分的訝異,反問道:“什麼孩子?”
“是他!是他殺了我肚子裏的寶寶!他給我吃的那碗粥殺了我的寶寶——”淚水盈盈,瞬間打濕的枕頭。
聯係雷子所描述的當時的情景,祁遠澤大概明白,也許是這丫頭誤會了什麼,微微一笑,拉下司徒寧安蒙在頭上的被子:“傻丫頭!我想你誤會了!你根本沒有懷孕,哪裏會流產?”
“可是,可是我那天明明肚子很痛,還流了很多的血……”料定這是祁遠澤的安慰之詞,想起那天滿目的鮮紅,心碎欲裂。
“呃——你那不是流產,是食物中毒!”祁遠澤半真半假的說著“真相”。
見祁遠澤為了袒護雷雲霆竟然編出這樣的理由,司徒寧安諷刺的一笑:“我隻聽說食物中毒會嘔吐,沒聽說過會大出血!”
“嗬嗬——傻丫頭!我問你,你和雷子的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祁遠澤起身去飲水機那邊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