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手腕被捏的好疼,司徒寧安忍不住痛呼出聲;她掙紮著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掙不開麗薩的魔掌。
“麗薩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看到這種情形連她這個下人也忍不住出聲指責,小梅怒斥著麗薩的惡行,隻希望這個女人能夠收手自重。
她傷害她一個下人可以,但是司徒小姐再怎麼也是雷先生的女人!就算是為了雷先生的顏麵,她怎麼也不會在這裏,讓一個外人來傷害到司徒小姐的!
“我隻是想看看她的手,怎麼,你一個端茶遞水的下人竟然敢用這個態度跟我說話?”美目一挑,麗薩重重地一使力,將司徒寧安的手骨狠狠的朝著反方向掰了過去,痛得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叫了起來。
“住手!麗薩小姐,司徒小姐的手都快被你弄折了,你快將她放開吧!”女傭小梅忍不住伸手去拉麗薩的手,此刻也顧不得尊不尊卑了,她同樣手臂使力,以讓司徒寧安的手腕免遭斷殘之苦。
“不知死活的下!賤東西!”麗薩順勢一掌,狠狠的摑向女傭小梅的臉孔,一雙美眸生氣地瞪的溜圓,狠狠地將女傭小梅的臉頰煽得立即時紅腫了起來。然而即便是這樣,女傭小梅也沒有鬆手。
小梅直直地看著麗薩那雙泛著毒光的眼睛,不卑不亢地繼續說道:“如果麗薩小姐為剛才的事而懷恨在心,那請麗薩小姐接處罰女傭小梅即可。司徒小姐她身子還十分的虛弱,還請您高抬貴手,不要去傷害司徒小姐。”。
說著,她用力地握著麗薩的手腕,堅決不退縮分豪。
“好,算你有種!”無奈之下,麗薩隻能不甘不願的甩開司徒寧安已經被捏的通紅的手,而後再度狠狠地一巴掌,將女傭小梅扇得跌到堅硬的地板上。這樣還不算,麗薩緊跟著,將她尖高的鞋底便狠狠地踩上小梅沒有反抗的手背,狠狠地轉著圈的碾著。
“不要,請你不要傷害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司徒寧安顧不得手腕的痛,一把撲到女傭小梅的身邊緊緊地護著她;眼裏,除了憤怒還有心疼。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她真是一個不祥之人嗎?自己受盡苦痛也就罷了,為什麼每一個和自己親近的人都會因她而無辜的遭受傷害?
司徒寧安努力昂著頭,堅決不讓自己脆弱的淚落下;看著麵前這個對自己仿佛恨至入骨的女人,她終於正色地說道:“麗薩小姐,就算你的身份再特殊,也請你尊重一下自已。再怎麼說,你也不是這裏的主人,你沒有資格教訓這裏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下人!”。
是的,她是一個沒有尊嚴沒有自由的人!她是雷雲霆可以予求予求,可以任意傷害的人!但是,她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隨便踐踏的人!這個女人不管她是誰,她都不可以如此的傷害自己!更不可以傷害這個想幫自己的女傭!
“哈哈哈——怎麼,你現在這是在教訓我嗎?”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麗薩發出一聲嗤笑,沒想到這個柔弱無比的女人居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哼哼!她真當她還是司徒公館的女主人嗎?就算她麗薩沒本事,還有蘇天和他的女兒在呢,她個被人玩!兒!爛的小!賤!人永遠別想! “啪!”
隻聽得一聲脆響過後,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在司徒寧安的臉上。登時,司徒寧安那張白淨的小臉兒便浮起一個誇張駭人的手掌印,通紅通紅,紅的讓人觸目驚心。
“司徒小姐?”女傭小梅忙爬起身護住司徒寧安,那戒備的神情分明召示著:如果這個麗薩再動司徒小姐一下,她定不會繼續跟她客氣下去。
不管對方是多麼尊貴的身份,此時在她的眼裏,司徒小姐才是最重要的。
“哼,還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跟我麗薩說話!剛剛那一巴掌是告訴你,惹到了我,隻能算你倒黴。”其實,麗薩早就想狠狠的教訓司徒寧安了,之前還顧忌著雷雲霆的威信,現在她被這兩個不知死活的臭丫頭惹毛了,她便豪無顧忌了。
“是嗎?”司徒寧安淡笑著站起身,根本不顧自己臉上的紅腫,直直盯著麗薩那張氣焰囂張的麵孔,一字一頓道:“麗薩小姐,說話也希望你能夠正視一下事實!自始至終,我似乎沒有去招惹你,就算你故意將那杯滾燙的茶水灑了我一身,我也沒有責怪過你半分。可是方才,卻是你想對我下狠手,才讓看不過去的女傭小梅出手幫我助我!請問,這樣也算是我惹到你的嗎?”。
有些事,有些人,當你對她一味地退讓之時,對方很可能是更加得寸進尺,而不是知趣而退。而麗薩便是這種人!之前司徒寧安默默地忍讓,試圖息事寧人;換來的,卻是她變本加厲的傷害。現在,當司徒寧安豪不畏懼地正視著她、指責著她的無理取鬧之時,她不由被她臉上的那種正氣怔到。
現在的司徒寧安,明明還是一如從前纖細柔弱,可是此刻她眼底的正氣卻是那樣的無畏。小臉上通紅的掌印沒有讓她變得很難看,相反,正是因為這種鮮明的反差,讓那囂張至極的麗薩看得有種不由自主的心驚。
或許,這個小!賤!人真是不容得她輕視。她突然發現,在司徒寧安的身上,軟弱與堅強並存,有一種交輝的矛盾!有一種攝人的魅力!
讓即使同樣身為女人的麗薩都無法移開視線,這樣的女人,對自己絕對是個不容小覷的威脅!不行,她一定要盡快除了她!以防雷哥真的被這個女人迷了心智,那自己一切希望的便都落空了。
“發生了什麼事?”忽然出現在門口的雷雲霆,將這一室的空氣驟然變得更加的緊張。
他這一出聲,讓室內的三個人同時心下一驚,不敢出聲地看向了他的臉。卻見他一張俊美的眸子清清冷冷,仿佛看到什麼讓他痛恨的事情一樣,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