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上樓(1 / 2)

老婆在外麵打工,存在與別的男人玩曖昧之嫌疑,自己輸了錢欠一屁股債,工資卡卻給老婆掌握著取不到錢,就算拿到手,也不知密碼到底是多少,就算知道密碼,也不敢取錢私用,取出來,不揪掉一撮頭發才怪。

隨後幾天心情糟透了,恨不得去外麵隨便找個女人排解一下,沒膽子攔路搶劫,巴望著在路上撿到一個包,包裏裝著幾萬元現金什麼的。

可是我已經過了頭腦發熱的年齡,沒錢打牌,隻能窩在家裏上網。

生活陽台被姐夫改造成一個小房間,當書房用,在裏麵看書打字,而樓下,一兩棵移栽的野生樹木,枝丫伸到窗口了,看上去很美。

把脖子伸向窗外,仰望本單元的頂樓吳姐的那個窗口,一件件女人的衣物,像一麵麵彩旗迎風飄飛。

忽然有了一種衝動,昔日的鎮長夫人其實比我還小兩歲,保養得不錯,桃花色澤的肌膚不見一絲皺紋,想跟她來點真格的!

可是隨後幾天,我們一直沒機會在電梯裏相遇,偶爾一起上樓,卻混雜著別的鄰居,沒機會眉來眼去的。

某日夜裏,劉玉芳和兩個女兒在客廳看電視,我卻關了書房門在裏麵上網,突然冒出一位網名為“情殤不為傷”的陌生人要求加QQ好友,這種陌生人要麼推銷茶葉以及拉人進股票群之類,或者玩什麼網絡直播,總之是騙錢的,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我並無理會,繼續瀏覽網頁。

第二天這位“情殤不為傷”再次冒出,我有些火了,隨意加了她,想嘲笑一番再踢出去,想不到她很快在對話框上說:我們都認識,就在這棟樓,猜猜我是誰?

我吃了一驚,反問道:你怎麼搞到我QQ號的?

對方沉默,發了個表情過來。

我恍然大悟:吳姐。

她繼續沉默,沉默,意味著默認。

不得不承認,她心思細膩,比較有深度,與外麵的富婆們有所區別。而在縣城,這樣的富婆太多了,給人養著,濃妝豔抹的,開著別人買來的豪車,卻拿到駕照不久,在公路上時時追尾,與人擦掛,明明自己全責,出事後從車裏跳出,雙手叉腰破口大罵,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動不動就是“在水城裏老娘從來沒怕過誰,”暗示養她的人很有背景,無論這種背景是黑的還是紅的。

懷著好奇之心,我和吳姐在QQ上聊了一會兒。想不到一個幼兒園教師出身的女人,思維敏捷,打字速度也快,甚至有時候我感覺跟不上她的思維節奏。她話題很有分寸,先回憶古鎮的過去,回憶我們曾經有交接的那些年代,找共同認識的人去評價他們,這些人有的離開了古鎮,有的不在人世了,不過她從未隨意貶低和誹謗過這些曾經在她身邊的人。

隨後她很小心的試探我,詢問此時的處境。

心裏再清楚不過,她把我視為獵物了。

如此高明的手法,鄉下那些野性十足的婦人家們無人能及。

明白了這一點,也不知為何,我仿佛回到了青春年月,有了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一種明明知道她在捕獵你,卻甘願成為獵物的那種感覺。

一個女人,品位較高,老男人去了,把自己封閉在宅子裏,不願隨意與外麵的男人發生聯係,把目標定位為我,莫名的滋生了男人的虛榮之感。

大約聊了半小時,她從未提到過自己的處境,始終保持著高高在上的態度,話題裏一直不停的談及“你”,極少出現“我”。

整座縣城都在賭,人們把大量的業餘時間甚至是上班時間消耗在麻將桌上,吳姐也喜歡小娛樂一下,對她來說動輒輸贏幾千上萬,也是小娛樂範圍。

吳姐還提到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我的老同學竹娃,她偶爾也去照顧下他的茶樓生意,因為他那兒聚集了很多家鄉的熟人,不過,我們打牌的時間段不同,她一般在上午,屬於我的上班時間,而我則在晚上,於是很少在茶樓裏相遇。

也許,通過竹娃,她已經掌握了我的“妻管嚴”狀況以及我的經濟情況,因為竹娃是個口沒遮攔的人。

半小時的聊天,我甚至有些羨慕嫉妒恨起來,一位六七十歲的老鎮長,實在豔福不淺,竟然娶了這樣一位年輕有品位的女人。

俗話說,老婆總是別人的好。再拿家裏的黃臉婆與她相比,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從我們的聊天記錄之中,看不出任何曖昧,可是想到劉玉芳的凶悍程度,我不敢保留記錄,聊完,把這個“情殤不為傷”踢出去,生怕留下什麼痕跡,被劉玉芳發現後鬧得一地雞毛,要知道,她對我的QQ聊天有些敏感,一不小心疏於防範,衛生間的時間也會偷偷去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