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晴沒好氣地白了秦川一眼,卻也沒有開口。
對於這種倚老賣老為老不尊的人,唐晚晴也是不會有好臉色的。
兩人完全無視了沈致和,有說有笑地去了會場。
於是乎,被氣得跳腳的沈致和有氣沒處撒,隻好狠狠地瞪了秦川一眼,然後才咬牙切齒地去了會場。
秦川有了之前的經驗,現在挑起毛料來簡直是得心應手。
手指從一塊塊或完好或被開了窗的毛料上劃過,便對其中的元氣含量了然於胸。
很快,他便買下了一塊又一塊的毛料,裝在從會場租來的推車上。
當然了,秦川買的毛料雖然多,但是價格從幾百到幾萬不等,是絕對不超過五十萬的,所以身後做公證的工作人員也沒有阻止。
約定的一個小時期限到來,秦川推著滿滿一車毛料趕到了解石區。
“哈哈,這小子傻了嗎?說了賭一塊,他買這麼多。”
“我看是自暴自棄了吧!畢竟對手可是沈大師。”
“我看是,估計一會就直接認輸了。”
秦川剛一到場,旁邊就有人開口嘲諷了,人數還不少。
在這些人看來,德高望重的沈大師明顯要比年輕氣盛的秦川要靠譜得多。
秦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從推車裏取出來一塊三四十厘米高的毛料,放到了鑒定師身前。
這塊毛料是他這一堆毛料裏麵唯一一塊超過五萬的,花了九萬三,剩下的六塊加起來也才一共三萬出頭。
本來,按秦川的想法,既然元氣含量差不多,又何苦花冤枉錢去買那些數十上百萬的毛料呢。
不過秦川在這塊毛料中感應到了海量的元氣,遠超會場的其他毛料,他便狠心買了下來。
一切就緒,兩方一直跟隨著的工作人員報上毛料的價錢。
沈致和的那塊足有半人高的毛料,花了三十九萬八。雙方都沒超過五十萬,於是鑒定師周青鬆示意兩人解石。
沈致和這次是誌得意滿,這塊料子其實他已經觀察很久了,眼下趁著這個機會便拿了下來。
周青鬆一開口,他便當仁不讓地拿起切割機,動作熟練地開始解石。
“漲了!漲了!好大一片綠。”
“色綠均勻,絕對大漲啊。沈大師就是沈大師!”
又是一刀下去,終於見了霧。
聽著四周驚歎的聲音,沈致和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他沿著綠皮,迅速切掉剩下的石殼,然後換上砂輪,一邊打磨,一邊澆水清洗。
“哇!大漲!看這架勢得有柚子這麼大一塊啊。隻要種不是太差,絕對上百萬。”
“出來了!油青種,漲了!這麼大一塊,起碼三百萬!”
終於,沈致和打磨完畢,一塊體積和柚子差不多的橢球形翡翠顯出了全貌。
“沈大師,恭喜啊!”
沈致和客氣地拱了拱手,但是眼裏的嘚瑟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冷冷地掃了秦川一眼,把翡翠遞給了周青鬆。周青鬆仔細觀察後,給他定價三百二十萬。
“小子,到你了。”
沈致和這下是徹底放心了,不可一世地看著秦川,“聽到了?三百二十萬!要是解出來不夠這麼多,你那五百萬可就是我的了。”
然後,沈致和便兀自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