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地跟著林鳳春進入“盤江牛肉館”以後,奎叔好像走錯了地方一樣東張西望,口中念念有詞:“怎麼沒有幾個客人?我就不相信這裏的生意……”
“這都什麼時候了?”林鳳春突然打斷道,“我的大少爺,此時此刻,已經是北京時間13點整啦!你可能忘記‘餓’字怎麼寫了吧?我就慘了,餓得差點兒站不穩啦!”
“就你們兩位嗎?吃清湯的還是麻辣的?”說這話的,是一個頭發稀少,地瓜臉,身著西裝,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從他的態度看,他既是這裏的老板,也是這裏唯一的廚師。
“鳳春姐,你拿主意吧,我隨你願!”奎叔突然變得嬉皮笑臉,說著,隨手拖了一張椅子就地坐了下來。
“這家夥,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啦!”林鳳春有些恨鐵不成鋼,“老板,給我們倆來一鍋麻辣的吧,38塊那種就行了!”說著,選擇靠牆的一個位置坐下來,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奎叔。
奎叔見狀,很識相地搬到她的對麵,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鳳春姐,你也太不老實了吧?之前你不是說什麼上班族,隻能望而興歎嗎?我怎麼感覺你輕車熟路呢!”
隻見林鳳春倒了一杯開水,遞到奎叔的麵前,皮笑肉不笑地說:“吳少爺,先喝杯開水吧,那麼多廢話,難道你不覺得口幹嗎?”
奎叔端起水杯就準備一口幹,卻突然發現水很燙,隻好擱在麵前,故意感慨萬千地說:“想燙死我呀?像我這麼帥氣的大少爺,如果真的被開水燙死了,豈不是很冤枉嗎?”
林鳳春聽了,突然笑彎了腰,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喂,你再笑,待會兒人家以為你是賣笑的哦!”奎叔以為自己是在說相聲,盡挑好笑的說。
隻見林鳳春連忙擺擺手,語無倫次地說:“吳正奎,我……求你……別逗我笑了行嗎?我這一笑,根本就停不下來!”
“是嗎?那你就繼續笑吧,我給你小費,一百塊!”奎叔說著,當真從兜裏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毫不猶豫地遞給林鳳春。
“你?”林鳳春突然站起來,揮起粉拳,盲目地打著奎叔,啼笑皆非道,“你想笑死我呀?好吧,把你兜裏的錢全部拿出來,笑死了我也無怨無悔啦!”
“不是吧?”奎叔故作驚訝,“你死了我怎麼辦呀?”
就在這時候,啤酒肚親自端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牛肉過來了,熱情洋溢地說:“有請兩位,招呼不周,還望多多包涵!”
林鳳春這才收手,突然嚴肅地說:“吃飯了。吳正奎,我警告你,吃飯的時候不許搞笑,我一笑,就沒法吃飯了!”
“我去!”奎叔一邊主動盛飯,一邊言不由衷地說,“我也沒打算逗你笑,你自己要笑,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隻見林鳳春故意把奎叔手裏的飯碗搶過去,得意忘形地說:“女士優先,這點道理你應該懂吧?”
“你……”奎叔眼睜睜地看著林鳳春,欲語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