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吃完一碗羊肉粉的工夫以後,奎叔才小心翼翼地推開似乎已經失去平衡的劉海妹,有些無奈地說:“海妹,咱們還是隨便走走吧,一直站在這裏,待會人家以為咱們是粉店特意擺在門口攬客的雕像呢!”
“啊?”劉海妹這才突然回過神來,一邊本能地跟奎叔拉開距離,一邊喃喃自語地說,“這大白天,我居然跟一個剛剛認識的男孩摟摟抱抱,天啊,我簡直是一點理智都沒有,要是被熟人看見了,後果不堪設想啊!”
奎叔好像看透了劉海妹的心思,直言不諱地衝著她說:“海妹,看你緊張的,不就是一個擁抱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隻要你情我願,天王老子都管不著!走吧,咱們……”
沒等奎叔說完,劉海妹就輕聲細語地說:“奎哥,這大白天的,人多眼雜,往哪裏走呀?”
“臥槽!”奎叔突然沒好氣地說,“路在腳下,往哪裏走不行呀?再說,咱們隻不過是一起散散步,聊聊天而已,又不是做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
“奎哥,你……生氣了?”劉海妹又不由自主地走近奎叔,故意撒嬌道,“我……我隻不過是想讓你明白,其實我也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我對天發誓,我跟黃毛在一起,最多也隻不過是摟摟抱抱而已……”
“不必跟我解釋!”奎叔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黃花閨女呢!”
“奎哥,你……”劉海妹眼睜睜地看著奎叔,好半天才說,“你該不會隻想跟我玩玩而已吧?我承認自己已經不是什麼黃花閨女了,但是,我絕不輕易跟男人發生關係的,除非……”
“海妹,你扯得太遠啦,目前我才沒有那種精力呢!”奎叔幹脆和盤托出,“不瞞你說,就在昨天晚上,我跟一個風韻猶存的富婆尋死覓活地玩了個通宵達旦,雖然沒有大傷元氣,但是,不說你也應該想象得出來吧?哎,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居然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一個素昧平生的中年婦女,哈哈!”
“你……”劉海妹仿佛遇到了外星人一樣,頓時張口結舌,“都說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奎哥,你……”
“別說了!”奎叔突然打斷道,“海妹,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吳正奎無非就是同情你而已,哪怕你主動以身相許,我也未必動之以情!好了,說多了也浪費口水,如果你認為跟我在一起更加沒有安全感的話,那麼,請自便吧!”說著,東張西望,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隻見劉海妹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才主動跟奎叔勾肩搭背,毅然決然地說:“走吧,奎哥,從現在開始,我就跟你形影相隨,你想甩也甩不開啦!”
奎叔聽了,故意仰望天空,自言自語地說:“尼瑪,這太陽該不會是要從西邊升起了吧?”
“奎哥,這寒冬臘月的,哪有什麼太陽啊?”劉海妹有些喜怒無常地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後我就把你當作我心中的太陽……”
“得了吧!”奎叔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吳正奎無非就是一個衣冠禽獸而已,分分鍾都會把你折磨得死去活來,哈哈!”
想不到,劉海妹居然很淡定地說:“這是早晚的事情,我也隻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