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思遠很誇張地伸了一個懶腰,然後搖頭晃腦地說:“兄弟,看來你是無藥可救了!”
頓了頓,隻見他指著不遠的一戶人家說:“你看見圍牆上擺滿花盆的那家沒有?我就不跟你過去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就是那家?”奎叔將信將疑地說,“思遠哥,你確定了嗎?”
“去吧!”張思遠意味深長地說,“想必她又坐在門口織毛衣打發時間啦!”
“哦?”奎叔故作驚訝地說,“思遠哥,你怎麼這麼了解她呀?”
“算不上了解,隻能說略知一二罷了!”張思遠說著,就百無聊賴地坐到黃包車上,假裝閉目養神。
奎叔見狀,隻好強顏歡笑地衝著他說:“那你就在這裏等我吧,我去去就來!”
“去去就來?”張思遠突然皮笑肉不笑地說,“兄弟,你不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我就謝天謝地啦!”
“臥槽!”奎叔一邊邁開腳步,一邊嬉皮笑臉地說,“我吳正奎好歹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能像流氓一樣亂來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去吧!”
“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張思遠說著,又假裝閉目養神。
“我見機行事還不行嗎?”奎叔說著,仿佛腳底抹了油一樣,一下子就溜到那家門口去了。
萬萬沒想到,坐在門口打發時間的並不是奎叔一心想見識見識的少婦,而是一個怎麼看都像廢物的男人!畢竟,他坐的是輪椅,麵黃肌瘦,好像就剩下一口氣了!
奎叔見狀,不由想起了張思遠曾經跟他說過的一句話:“據說她已經守了好幾年的活寡了……”
沒等奎叔想好開場白,他卻突然聽到了一陣悅耳的聲音:“劉青山,我看你還是回屋躺著吧,外麵風大,小心著涼哦!”
奎叔本能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秀發飄飄,笑容可掬,身材凹凸有致,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的女人迎麵而來。
“你好!”奎叔開門見山地衝著她說,“聽說這裏有房子租,是不是真的呀?”
“是啊!”女人瞄了一眼輪椅上的男人,然後若有所思地說,“不過,我們不是什麼人都租的。你也看見了,我老公情況特殊,不喜歡吵吵鬧鬧……”
剛聽到這裏,奎叔就自告奮勇地說:“你看我像那種不三不四的人嗎?不瞞你說,雖然我還很年輕,但是,從小到大,我都比較喜歡清靜。我這不是即將麵臨高考了嗎?信不信由你,我家裏的條件比這裏還好,隻不過,幾乎一天到晚都有人進出,我想清靜一下,都感覺比登珠穆朗瑪峰還難啊!所以……”
“所以你幹脆搬出來住啦?”女人突然眉開眼笑地說,“小夥子,我發現你這個人挺有意思的哦!”
“這麼說,我有資格租你家的房子?”奎叔頓時忘乎所以地說,“對了,我該怎麼稱呼你呀?”
隻見女人又一次瞄了一眼輪椅上的男人,然後聲情並茂地說:“我姓肖,我老公姓劉,你可以叫我肖姐,也可以叫我劉嫂。其實吧,你叫我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尊重我們一家人。”
“那是必須的!”奎叔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別說是尊重你們一家人了,哪怕是這裏的一花一草,我都不敢輕易冒犯,要不然的話,我就心甘情願地改名叫王八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