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叔正考慮到底要不要跟張思遠解釋今天所發生的一切,芳芳的聲音卻突然在耳邊縈繞:“吳正奎,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跟定你了,因為,我越發感到,你這個人很有趣!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樂意助你一臂之力。當然,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輕易現身的,嗬嗬!”
頓了頓,她又說:“這家夥是誰呀?他怎麼會跟你稱兄道弟呢?依我看,你們倆存在天壤之別,你不介意我跟他開開玩笑吧?”
“你……”奎叔猶豫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最好別太過分了!”
“你隻管把心放回肚子裏去,我自有分寸,嗬嗬!”芳芳說著,突然給張思遠一記不痛不癢的耳光。
隻見張思遠眼睜睜看著奎叔說:“兄弟,幹嘛打我?”
“我打你幹嘛?”奎叔忍俊不禁地說,“思遠哥,信不信由你,打你的,不是人,而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女鬼,哈哈!”
“去!”張思遠一邊用手捂著臉,一邊左顧右盼地說,“我張思遠隻信仰馬列主義,曆來都不會相信迷信……”
沒等他說完,芳芳又突然輕輕地朝他的襠部踢了一腳。
“喂!”張思遠頓時啼笑皆非地說,“想讓我斷子絕孫嗎?等等,我張思遠都二十好幾了,到目前為止,還真沒有放過一炮呢!”
奎叔聽了,笑得合不攏嘴:“思遠哥,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隻見張思遠又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他的要害部位,上下打量著奎叔說:“兄弟,這次好像不是你踢我吧?”
“什麼好像呀?”奎叔聲情並茂地說,“我都說了,這根本就不是人幹的……好事!”
“啊?”張思遠突然驚詫莫名地說,“難不成這世界上還真特麼的有鬼?他奶奶的,別的地方不踢,偏偏踢老子的要害,還讓不讓人傳宗接代了?”
隻聽芳芳說:“就你這副德行,還傳宗接代?要不是看在你跟吳正奎稱兄道弟的份上,我還想讓你光著屁股在這大街上遊行一番呢!”
“你……”張思遠東張西望地說,“你有種站出來,我倒是想看看你長什麼樣!聽你這聲音,還真特麼的甜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鬼吧?”
隻聽芳芳笑嗬嗬地說:“思遠哥,真沒想到,你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隻可惜,即使我站在你的麵前,你也看不見!”
“啊?”張思遠頓時如夢方醒地說,“我總算明白了,原來剛才我這兄弟是在跟你這個女鬼談情說愛啊!”
“那也叫談情說愛嗎?”芳芳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清脆,“剛才我們倆隻不過是隨便聊聊而已,你這麼添油加醋,我豈不是很冤枉?對了,思遠哥,既然吳正奎不喜歡我,要不我幹脆跟你……”
“我說過不喜歡你嗎?”奎叔忍不住打斷道,“在鬆樹林的時候,我就……好吧,反正你是個冤魂而已,跟你說什麼都是浪費口水,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別太過分就行,免得自尋煩惱,自討苦吃哦!”
“自尋煩惱,自討苦吃……”芳芳冷嘲熱諷地說,“吳正奎,你不是很牛嗎?幹嘛要鸚鵡學舌呀?”
“我……”奎叔頓時不知所言極是,隻好假裝活動筋骨,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要跟張思遠比劃比劃呢!
隻見張思遠東張西望了一會兒,隨即握住奎叔的手,憂心忡忡地說:“兄弟,今天晚上就當我們哥倆沒見過麵行嗎?我承認我聽到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可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我……兄弟,算我求你了行嗎?,你趕緊帶她走吧,有多遠走多遠!”
沒等奎叔表態,他又迫不及待地說:“兄弟,你到底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嘴巴這麼說,卻一時間不知該往哪裏走,好像他剛剛來到這個地方一樣!
隻見奎叔故意甩開張思遠的手,聲情並茂地說:“思遠哥,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呀?她無非就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鬼而已……”
“是呀!”芳芳突然隨聲附和道,“我隻不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女鬼而已,又能把你怎麼樣呢?說實話,要不是看在你跟吳正奎稱兄道弟的份上,哪怕我悶得心慌,也不會主動跟著你這種前怕狼後怕虎的男人,嗬嗬!”
奎叔聽了,幹脆一針見血地說:“芳芳,咱們走吧!作為一個風流倜儻的闊少,幾乎什麼樣的女人我都嚐試過了,還真沒有嚐試過女鬼的滋味呢!今天晚上……”
“等等!”芳芳突然打斷道,“吳正奎,你所說的嚐試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你……”奎叔不由驚詫莫名地說,“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故意裝糊塗呀?如果你真的不明白的話,那就趕緊跟我走吧,到了賓館,一切盡在不言中!”
“賓館?吳正奎,你不是成心逗我開心吧?”芳芳意味深長地說,“說實話,我活著的時候,連賓館的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哦!”
“臥槽!”奎叔皮笑肉不笑地說,“說你涉世未深,還真沒有冤枉你啊!既然如此,那就別在這裏廢話了,跟我走吧!”說著,禮貌性地跟張思遠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然後邁開腳步朝“圓夢園”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