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了幾步,隻見車夫有意無意地停下來說:“對了,你們倆知道那‘高手訓練營’到底是幹嘛的嗎?我聽說,那隻不過一個武術培訓班而已!也不知道是哪個雜毛出的主意,偏偏打個‘高手訓練營’的招牌……”
剛聽到這裏,奎叔就不由啼笑皆非地衝著他說:“師傅,你到底行不行啊?你這樣走走停停的,說不定明天也趕不到那裏去哦!”
隻見車夫若有所思地說:“你們倆確定要去那裏嗎?依我看……”
“師傅,我可沒說要去什麼高手訓練營哦!”梁霞故意打趣道,“我聽說那裏都是一些神經有問題的青年男女,我是一個正常人,去那裏幹嘛?是這家夥特意拿出一張‘大團結’請你拉他去的哦!你想想,如果他的神經沒問題的話……”
沒等梁霞說完,奎叔就忍不住衝著車夫嚷嚷:“師傅,你不妨想一想,剛才我是怎麼上的黃包車?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高手訓練營’裏說一不二的……最高領導,免貴姓吳,戶口本上叫吳正奎,這是有據可查,有假包換的事實哦!”
“不是吧?”車夫頓時驚詫莫名地說,“小夥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二十還不出頭吧?還最高領導?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都說了,這家夥的神經有問題,你又偏偏認錢不認人!”梁霞好像唯恐天下不亂地說,“如果你真的把他拉到那裏去的話,沒準他還會拿幾張‘大團結’作為誘餌……”
沒等她說完,車夫就突然一驚一乍地說:“哎呀,這事我得好好掂量掂量,萬一真的上當受騙,那豈不是很冤枉嗎?”
“臥槽!”奎叔突然啞然失笑地說,“你一個拉黃包車的大叔,要錢沒錢,要才沒才,要貌沒貌,還好意思說什麼上當受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等等,今天要不是我這女朋友無理取鬧的話,你根本就沒有機會目睹我這最高領導的尊容!”
“尊容?”梁霞故意挖苦道,“是不是說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意思啊?”
“我……懶得理你!”奎叔說著,突然跳下黃包車,接連翻了十幾個跟鬥,好像有勁沒地方使一樣。
萬萬沒想到,車夫居然冷嘲熱諷地衝著奎叔說:“這也叫高手?不就是翻跟鬥嗎?要我說呀,戲班裏的人幾乎個個都會,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絕活呢!”
“絕活?”奎叔若有所思地說,“大叔,我問你,先知先覺算不算絕活?透視超能算不算絕活?一掌把房屋拆掉算不算絕活?”
“哎喲?”車夫故作驚訝地說,“小夥子,你怎麼說得比唱的還好聽呀?”
隻見奎叔上下打量了車夫一會兒,然後聲情並茂地說:“大叔,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連內褲都沒有穿,而且,你兩腿之間的那玩意包皮過長……”
“王八蛋!”梁霞突然打斷道,“你就不能看別的地方嗎?專門盯著人家的下麵看,算什麼英雄好漢?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
“就是嘛!”車夫隨聲附和道,“就算你看得一清二楚,那又怎麼樣呢?更何況,我隻不過是個拉黃包車的大叔而已!”
“好吧,這個可以不算絕活!”奎叔突然若有所思地說,“此時此刻,我突然有一種預感,我那‘高手訓練營’有情況要發生,說白了,就是有人來踢館,事不宜遲,咱們得馬上趕過去!”說著,一躍而起,又像之前那樣輕輕地落在黃包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