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雷卷心情很鬱悶,他灰頭瓦臉地從地上爬起來,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嘴巴裏嘀咕道:“省城的公車真奇怪,重女輕男!唉!我還是再找別人問問怎麼走路過去吧!”原來雷卷同學為了不再挨蹬,幹脆就想步行走路到高塔等待他的209路車終點站!“反正自己是鄉下的孩子,走遠一點的路還是沒問題的,雖然頭頂驕陽似火,不過那城市的道路還是比鄉下的平坦多了。”雷卷自我安慰著。
雷卷滿身大汗地提著大包小包找人問路的時候,沒想到好幾個行人不是匆匆而過,就是回答說不知道,這時,牛叉在街道一個轉角處看見有三個嘴巴裏叼著煙,耳朵塞著mp3,頭發暴長染成五顏六色,打著鼻釘,身上穿著亮光閃閃極為怪異的衣服,典型的大腦袋小身子,顯得極為狂野張揚的年輕人坐在馬路攔柵上正在哼著口齒不清的歌,搖擺著隻有他們自己才明白的舞蹈在那裏自娛自樂。不過牛叉一時間分不清楚這三位究竟的公還是母,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人類!但是還是被這三個家夥吸引住了目光。
那三個非主流在那裏自娛自樂,路人惟恐招惹他們紛紛回避,他們周圍繁華的路段竟然空出來一片空間,不過這個情況並沒有保持多久,那三個正扭得起勁的非主流突然發現有個“熱心”觀眾正在用“極為欣賞”的目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舞得更加癲狂賣力了,雖然那個“熱心觀眾”看起來是那麼的土得掉渣。
雷卷有滋有味地看了三個非主流賣力地狂扭一陣子之後,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要辦-高塔估計會等急了,於是走向那三個非主流,因為他覺得這幾個自己雖然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年輕人貌似對自己還是很有些好感的,問路這樣的小問題估計他們應該會回答自己的。
不能不說雷卷同學的想法是單純而且善良的,不過現實是-雷卷走上前去,先問一個塗著墨黑眼圈,臉色弄得慘白象僵屍一樣的家夥道:“這位同學,請問現在幾點鍾了?”那僵屍一樣的家夥見到唯一的“熱心觀眾”上前來,還以為跟自己要簽名呢,沒想到卻根本與簽名完全無關,他覺得自己的“才華”被埋沒了,眼前這個土包子實在跟自己太沒有共同語言了,於是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理雷卷。
而雷卷本著越挫越勇的原則,擠出笑臉又問另外一個露出肚臍釘,寬大上衣,雞腿褲子,一雙花布鞋,雷卷一直無法分辯雌雄的家夥:“額…….請問……”雷卷小心翼翼地想了半天,稱呼這家夥為同學嘛,確實不應該,稱呼對方是先生還是小姐嘛又沒分清楚這個家夥的性別,不過雷卷同學腦筋還是比較靈活的,靈光一閃,終於想起了一個男女通用的稱呼,於是雷卷又湊上前去,問那家夥道:“同誌!你好!請問…….”
沒想到那家夥一聽到“同誌!”這兩個字,頓時身體安定下來不再搖擺,眼睛朝牛叉一瞪,然後發出清脆尖叫的女聲:“你個土包子才是同誌呢!老娘是女人!!旁邊這個是我男朋友!媽的!….”然後挺了挺胸膛,雷卷仔細一看,果然是有那麼一點鼓起的地方,不過雷卷不理解現在“同誌”的真正含義,又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他賠了個笑臉哈哈道:‘哦!我沒看清楚,不好意思啊!原來是個女同誌!實在抱歉,請問…….”
又是一聲極尖銳的尖叫響起,直接刺進雷卷的耳膜:“土包子!你他媽故意的是嗎?你才他媽是同誌呢!老公!這小子欺負我…….!”那露臍釘的非主流雌性朝旁邊那條僵屍吼出委屈。那僵屍臉馬上和另外一個看起來應該是公的爆炸頭,打著鼻釘的同夥朝雷卷走過來,在雷卷兩側站定,首先僵屍臉看著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雷卷,心中原本有些忐忑,不過一看模樣得瑟緊張的雷卷,知道眼前這小子其實是個軟柿子,可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