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年關將近,天氣異常寒冷,幾乎滴水成冰。
天氣雖然如此寒冷,但是年關將近,街上各種叫賣聲還是此起彼伏,行人也是絡繹不絕,但大多是普通百姓,很少有衣著華麗之人出現。
大街一個角落處,隻見一老一小兩個乞丐,蹲在地上,渾身上下衣服破爛不堪,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也隻是每人穿了件很單薄的棉衣一套,而且也已經破破爛爛了,很多地方甚至都有些小洞了,而再看他們的腳下,腳趾頭幾乎都露在了外麵,凍得都有些腫起來了。
“小子,冷不冷?”老乞丐問道。
“當然冷了,老家夥,你有什麼辦法?”小乞丐縮成一團,哆嗦著聲音道。
“那就趕緊起來活動活動,去給老子要兩個錢,弄壺酒來,喝兩口暖暖身子。”老乞丐厲聲說道。
聽到老乞丐這句話,小乞丐毫無反應,閉著眼睛,連動都沒動的道:“你怎麼自己不去,幹嗎要我去。”
老乞丐一聽,當時就瞪眼了,怒道:“媽的,老子自從撿你回來,從個小嬰兒養到現在,十幾年了,怎麼了,讓你給老子弄壺酒來,就不行啊,這十幾年,老子白養你了,去不去,不去的話,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說完舉手就要對著小乞丐的頭上打下來。
此時,小乞丐一聽,也是怒了,眼睛一蹬道:“呸,媽的,你還好意思說,這些年來是你養我,還是我養你啊,以前要不是人們看你帶著我可憐給你口飯吃,記住是可憐我,不是可憐你的,後來這幾年,幾乎都是我弄到東西,在養你吧,虧你還好意思說出你養我的話來,你看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怎麼就不學學好呢,怎麼就要了一輩子飯呢,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欠你什麼了,這輩子讓我跟著你來受苦,還要養著你。”說完頭一扭,便不理他了。
聽到小乞丐這番話,老乞丐馬上就軟了下來,臉上賠笑道:“嗬嗬,還不是小子你能幹嗎,每次你都能弄來東西,可我就不行了,幾乎每次都被人罵一頓,既然這樣,那你就能者多勞,就多做一些吧。”老乞丐說完,瞪著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小乞丐。
小乞丐看了看他,一副無語的樣子,站起來道:“等著吧。”說完抬腳向街上走去。
此時正是中午,雖然太陽很大,可是天氣依然很冷,人們幾乎都縮成一團了,在街上來來往往,小乞丐漫無目的的走著,想著今天這頓飯該怎麼解決,雖然老乞丐說要酒,但是飯都吃不上了,那還有心思去給他弄酒,這麼大冷的天,能弄到吃的就不錯了。
走著走著,突然聞到一股香氣,抬頭一看,原來是到了一家酒樓前麵了,雖然年關在即,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正是吃飯的時候,因此酒樓裏人雖然不多,但也還是有的,小乞丐想了想,扭頭繼續朝前麵走了,暗道:雖然酒樓裏有錢人多,但是就是這種人最小氣,進去多半要不到東西,而酒樓生意不好,平時生意好的時候,或許心裏高興,給兩個銅子,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是不要想了,肯定是一個子都不會給的,還是到前麵看看吧。
邊想邊走著,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不遠處有個小姑娘,看樣子有十七八歲年紀,樣貌清秀,到是有幾分姿色,而根據小乞丐的理解,通常這樣的人都是比較會有同情心的,所以找這樣的人去要的話,多半會給點的。想罷,小乞丐笑笑,繼而露出一副可憐相得,向那小姑娘慢慢的走了過去。
而那小姑娘此時正在一處賣胭脂花粉的小攤前挑選東西,突然感到有人來到了自己身邊,扭頭一看,原來是個小乞丐,隻見小乞丐衣服破破爛爛的,渾身髒兮兮的來到了自己麵前,身上發著抖看向自己道:“漂亮的大姐姐,可憐可憐我吧,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家裏還有個殘廢的老爹要養,您行行好,給點吧。”說完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
小姑娘聽完小乞丐的話,在看看小乞丐的身上,特別是腳趾都露在外麵,凍的都腫了起來,心裏不由就可憐起了小乞丐來,就想給小乞丐幾個錢,可是轉頭看到麵前的胭脂水粉,又有些舍不得,自己可是費了好大的勁,給別人洗了幾天的衣服才賺了這麼幾個錢的,剛剛好夠買點胭脂水粉的,如果給了小乞丐,那自己就買不了了,這可是自己盼了一年的啊,可是在看看小乞丐,心裏又不忍心,這麼可憐的一個小孩子,才十二、三歲,這麼小就要出來討生活,還有照顧一個殘廢的父親,太可憐了,自己這麼能為了胭脂水粉這些東西,而看著這麼小的孩子挨餓受凍呢,算了,不就是過年的時候不能打扮的漂亮點嗎,就當做好事吧,想吧,雖然有幾分不舍,但還是把手裏的錢給了小乞丐。
小乞丐雖然年紀不大,但自小討飯,什麼樣的人都接觸過,因此看到那小姑娘的表情和舉動,就知道她也沒什麼錢,心裏正打算放棄的時候,突然看到她把手裏的錢扔到了自己的碗裏,小乞丐看了看,不多不少,正好是十個銅錢,在看看那小姑娘,趕緊點頭道:“謝謝大姐姐,謝謝大姐姐,好人有好報,大姐姐一定會有好報的,謝謝。”趕緊連聲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