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苑傑有一位管鮑之交名叫杜銘,兩人至從高中時就是同學,大學時更是上下鋪的關係。
中午周苑傑接到杜銘的電話,說他下午出差將路過M市,如果周苑傑方便,想找個地方聚聚。周苑傑自然爽快地答應,說起來自畢業後兩人就沒怎麼見過麵。
甘婷睡得十分酣甜,或許這一覺是她最近這段日子裏最舒坦的一次。周苑傑準備了些飯菜擺在桌上,丟下一張紙條便出了門。
再見杜銘時,周苑傑顯得一身驚奇,當年那位和自己一樣穿著樸素內向靦腆的窮酸學生竟搖身一變成了西裝革履滿腹韜略的商界精英。
“天哪,這是你嘛?看起來這幾年混得不錯嘛!”周苑傑由衷地感歎,真是滄海桑田,恍若隔世。
杜銘抿嘴淺笑:“不過是逮著了點機遇罷了。”
“機遇?”周苑傑捫心一陣冥思,覺得人生確實存在機遇,若把握住了,那將是翻天覆地的改變。
“你呢,現在還好嗎?”杜銘一邊攪拌著杯中的咖啡一邊問道。
“我?”周苑傑似笑非笑地反問道,說起來,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雖然生活並不算潦倒,但也十足平淡乏味。若不是生命中突然出現了李婭楠,他恐怕會覺得這一生都將在庸碌中消耗。
“我就那樣吧,沒什麼好說的。”思來想去,他並不想說豔遇的事,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別說我了,說說你吧,和秦嬌嬌還有聯係嗎?”秦嬌嬌是杜銘大學裏朝思暮想的女孩,隻不過當時他遭受著和周苑傑一樣的命運。
“她啊,有過一些傳聞,聽說畢業後和王大川結婚了,估計現在連孩子都有了。”杜銘漫無表情地說著,絲毫未讓人覺得他難過。
“哦天哪,王大川,那個胖子,這,這——唉,真是鮮花插錯了地。不過,怎麼看你一點都不在意?你以前不是挺喜歡她的嗎?”
“你不也說的是以前嗎,陳穀子爛芝麻的事了。”
“哦。”見杜銘全然釋懷的樣子,周苑傑也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我結婚了。”杜銘又冷不丁地說出這一句,雖然大學同學裏已婚已育的有很多,但聽到杜銘說這個,周苑傑還是頗感詫異。他的耳畔仿佛又想起當年杜銘在他麵前所發的誓言——此生非嬌嬌不娶。
“誰啊,我認識嗎?”
杜銘微笑,又飲了一口咖啡,“畢業以後,我去了南京,在那裏認識了一個姑娘。兩個人覺得處著不錯,就在一起了。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家房地產公司老板的千金,挺不可思議的哈?我這是行了福運。”杜銘說到這的時候臉上凝了一層厚厚的幸福。
周苑傑不覺也隨著感到一陣陣的驚奇,原來這就是他口中說的機遇。他的心又不禁抖擻了一下,因為想到這種機遇說不定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剛剛豔遇的李婭楠可不是凡人,堂堂沙毆國際中國區的首席,
“你呢,阿傑,你戀愛了嗎?”
“我,我,杜銘,你還記得甘婷嗎?”
“這怎麼能忘記呢,誰不知道她是你心裏唯一的女神啊,唉,可惜她現在——”杜銘搖頭歎氣地說道。
“怎麼,你知道什麼嗎?”周苑傑急忙訝異地跟問了一句。
“呦,你還緊張她?嗯。聽說她爸的公司破產了,生活如同一下子從天堂滑入了地獄。不過,她也該算是活該。”
“活——該?”周苑傑聽得糊塗,一臉詫異地看著杜銘。
“嗯,聽說她後來對愛情挺不忠的,隔三差五地跟不同的男人鬼混。這事被她男朋友知道了,就把她甩了。她呀,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這——”周苑傑的心一沉,兩眼驚得發直。
“對了,兩個月前她給我打過電話,問你的聯係方式,我沒告訴她。她要還是找到了你,你可不能心軟,這種女人,不值得。”杜銘鄭重地說著。
“她,她現在已經住在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