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婷回憶裏的男人名叫花炎,如這別致的名字一樣,他有著令人稱奇的顏值。
花炎是個富家子弟,平時做派風流,甘婷隻不過是他身邊萬花叢中的一朵。
與花炎戀愛,甘婷覺得是一種享受,哪怕隻是現在他身邊,她都覺得是一種光榮。
花炎出手闊綽,錢如同流水一樣。那一段時間,甘婷幾乎是過活在有求必應的世界裏。那種感覺是久違的,自從家敗之後,她就沒再嚐過揮金如土的滋味。為了能永久俘獲花炎的心,她傾盡心思地討他開心。
可是花炎身邊不缺女人,比甘婷漂亮的隨手可見。日子久了,花炎膩了,與甘婷也就拉起了距離。
她也感覺到了他對自己是越發的冷落,有時甚至一連幾天都謀不到一次麵。
後來甘婷在賭場輸了錢,想找花炎替她解決問題,可花炎連電話都不願意接聽。
甘婷與周苑傑街頭相遇時接到的電話正是花炎打來的,當時甘婷一陣激動,覺得總算等來了幸運之神的回複。於是匆忙移步接聽,可電話裏傳來的並不是花炎的慷慨解囊,而是冷冰冰的分手宣判。她怒吼著,咆哮著,埋怨著,咒恨著,可無論她說什麼,花炎都沒有起惻隱之心,反而還說了她一些很難聽的話。
“你和花少結束了嗎?”甜甜的問話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出來。
關於花炎和甘婷在一起的事,甜甜之前充滿了羨慕與嫉妒。可這又是無從可怨的事,誰叫自己長得不如甘婷漂亮。
“他?嗬嗬。”甘婷一聲冷笑,“他隻不過是玩玩。”
“哦,唉,你也別難過,有錢的公子都這樣。以為有點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雖然甜甜早先就有過這種結局的預料,但真正聽到心裏時她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心。
“是啊,所以長得好有個屁用,就更別談多有錢了。”甘婷這麼一想,又更加鞏固了愛周苑傑的心。
“剛才你是不是和新男友鬧別扭了?”甜甜又接著一陣好奇。
“沒有,怎麼會呢,你別瞎猜了,我們好著呢!”甘婷不願她再接著看自己的笑話,於是揚起笑容表現出十分幸福的樣子。
“哦,那他知道你現在的難處嗎,還是你跟他說了,他才拉長了臉?”甜甜的問題緊逼,絲毫未給甘婷機會喘息。
“沒,我沒告訴他,怕把他嚇著,這可是一筆不少的錢,你也看到了,他是個一身酸貧的人。”這話甘婷倒是說了實話,她確實不敢和周苑傑說明。
“唉,這可怎麼辦呢!”甜甜正歎息著,定睛發現已經到了濤哥的地盤。
甘婷的心立馬變得更加沉重起來,她仿佛看到那段時間頻繁在這裏出入的自己,狼狽,消沉,像一隻迷了途的羔羊,行走在一望無際的沙漠裏。
那些自責的心緒再次交雜著,令她困苦不堪。悔恨像一場暴雨在她心頭淋落開來。本以為可以通過dubo擺脫困境,沒想到越陷越深,時至如今,困境沒走出反而還惹得一身的問題。
“走啊,怎麼停下來了,這都已經到了。”見她駐步不前,甜甜催促似地說道。
爬上狹窄的樓道,轉過布滿油漆的拐角,又推開那厚重的鐵門。人聲隨即鼎沸了許多,放眼望去,每一張賭桌邊都圍滿了人,熙熙攘攘的,叫罵聲,喝彩聲,唏噓聲,聲聲不絕。沒有人在意到她們的到來,甘婷向前又走了兩步,她突然覺得這些人都隻是沒有靈魂與生命意義的軀體,苟延殘喘在輸與贏的間隙裏。
不一會兒,正前方朝他們走來兩人,麵容看上去極其冷峻,眼神裏不歇地放射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這兩人甘婷和甜甜都認識,那是濤哥的左膀右臂。
“超哥,濤哥在嗎,我把人給他帶來了。”甜甜忙上前媚聲媚語。
“進去吧,濤哥等很長時間了。”
“哦,好。”甜甜殷勤地點了點頭,又回頭重衝甘婷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