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推門再說請假的事，而是轉身輕聲離開。
其實說到底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倘若兩人真心相愛，攜手離開沙毆便是。費長清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無濟於事。然而李婭楠並不想這樣，至少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有這樣的打算。
費長清對Shirley交代完便訂了下午的機票，走的時候心神不寧的，如同心和身體分離開來，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揮一揮衣袖卻跟帶著太多的雲彩。
費長清隻身離去的事很快便在公司裏傳了個遍，本來這也不算什麼新聞，再說了，誰敢管董事長的自由？隻是大夥較為奇怪的是，費長清走了，Shirley卻還留在公司。這是從未有過的先例，如影隨形的秘書竟然破天荒地沒有跟著費長清走，這讓公司上下都覺得奇怪，且各自在心裏揣摩著其中的緣由。
當然，李婭楠深知這樣安排的意思，她悄悄發了一條短信給周苑傑:上班時間不要有任何接觸。
看著這匆匆幾字，周苑傑不禁猜測是否有人為難了李婭楠。可他也隻是猜測，就算與事實不謀而合他也不能有什麼作為，畢竟眼下他隻是沙毆裏的一個小角色。
耿芳芳再次找周苑傑說話是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這個時間在沙毆是下午茶歇息的空檔，也算是在別的公司少有的福利之一。
“周哥哥，一起去喝點東西吧。”
“啊？哦。”她笑盈盈地說出邀請時，周苑傑正趴在電腦前一門心思地設計著圖紙。
“喝點？現在才三點，你？”對於這種下午茶的待遇周苑傑並不知曉，因為之前在公司福利待遇的說明上未曾提到。
“看來你也不知道，其實我剛才也是聽前輩們談起的。看來，這沙毆的工作是找對了！”耿芳芳興奮地拍手為能在沙毆謀到職而感到欣慰。
“哦，好吧。”盛情難卻，再說周苑傑也確實覺得累了，真要是有這種緩解壓力的待遇，那也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周苑傑覺得奇怪，耿芳芳看上去活潑可愛，可新入沙毆的同事裏，周苑傑隻見過她和自己嬉鬧過，而對於別人，她並不顯得熱情，反而還分外彰顯冷淡。
兩人並行地去了五樓，穿過寬敞的大廳，迎麵便是一派熱鬧的畫麵。休息廣場上隨處可見三兩成群的同事，每個人的臉上都輝映著燦爛的笑容。
耿芳芳直接朝吧台走去，不一會兒便捧回了兩杯奶茶。
“不知道你愛喝什麼，就按我自己的口味給你點了。給！”說著耿芳芳便給他遞過一杯奶綠。
“謝謝你。”
兩人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下，周苑傑不禁環視了一眼四周。
“真沒想到，沙毆還會在工作時間內安排這樣的場麵，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他由衷地感歎著。回想之前自己找的那些短工零工，完全是天堂與地獄的差別。
“是呀，昨天我也嚇了一跳。這跟我以前的工作真是太不一樣了，以前八小時的工作時間，老板恨不得讓我給他完成十個小時的工作量。哪還會給什麼時間休憩，想都別想！”
“你工作很久了嗎？”周苑傑突然對這個女孩好奇起來。
“其實也不久，兩年而已，你呢？”
“比你稍久一些，但也差不多。嗬嗬。”周苑傑笑得有些尷尬，回想自己以前那哪是什麼工作呐，八十八次的麵試失敗，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最悲慘記錄了。
“昨天你怎麼沒有來？”耿芳芳一邊啜著吸管一邊問道。
“額，有事，所以沒來。”想到李婭楠的告誡，周苑傑隨即含糊帶過。
“我聽別的同時議論，說你和李總的關係很熟，是嗎？”
“啊？有，有嗎？李總，哪個李總？”周苑傑內心一陣驚悚，臉上隨之故作了些驚訝，“不好意思，我剛來，對公司裏的領導還不熟悉。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不會吧，早上李總不是還叫你到她辦公室去了嗎！”
“哦，你說她？”
“是啊，你們是什麼關係呀？覺得你在她麵前挺特別的。”
“別瞎說，我能和李總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