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是費長清派人監視周苑傑了?”
“我猜是的,白天確實聽到他跟助理這樣說的。”
“老妖,我問你,你還喜歡周苑傑麼?”薛茹的表情稍稍變得嚴肅起來。
“喜歡?嗬,我現在覺得恨他。”
“那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接受費長清的心意?”
“他?”李婭楠心中仍是遲疑,畢竟是不曾令她心動的男人,“我知道他對我好,有錢有地位,可,可我真不想和他談愛情,而且我也不想別人背後議論我是為了錢才和他在一起的。再說,我對他,真沒有感覺。”
“你可真傻,別人怎麼說管你什麼事呢,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你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呀。至於感覺不感覺的事,那純粹是電視劇裏唬弄少男少女用的詞,你知道嗎,在中國,很大一部分的夫妻都是湊合在一起過日子,他們過得不是也挺幸福的嘛。”薛茹極力勸說著,然李婭楠並不買賬,隻聽到她接著回了句:“什麼謬論?”
“真的,唉,你不相信我說的嗎?別懷疑了,敞開心門對待費長清,你以後會很幸福的,會是千萬女性羨慕嫉妒恨的對象,嗬嗬。”
李婭楠不去辯駁,暗自地自我掙紮了番。她突然想起以前聽到的一句歌詞,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一種切體切膚的感受油然全身。
兩人喝完酒已是深夜,街上凋零得隻剩下夜間的寒冷。
酒精的作用讓她們的視線變得搖晃不定,仿佛路麵也跟著搖晃起來。
李婭楠突然在搖晃中捕捉到什麼,細一看是個人影,那身影的麵目模糊,在夜的幽暗裏忽隱忽現。
“謝楓!”她突然尖叫起來,“謝楓,謝楓。”
可隨著她這麼幾聲叫喚,那身影不知怎地猶如憑空消失了般。
“老妖,你說什麼?謝楓?”薛茹扶著李婭楠的身體怔怔地問道。
“嗯,是他,雖然看不太清,但我敢斷定那人是謝楓。”
薛茹朝著她說的方向尋望了一眼,可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嗬嗬,老妖,你是不是喝多了?哪有什麼謝楓張楓,那不過就是幾棵樹而已。”薛茹正說著,忽感覺腸胃一陣翻湧,連忙躥到路邊一陣嘔吐起來。
“你,你還好吧?”李婭楠關心地問著,“我都還沒吐,你怎麼就慫了?”
薛茹擦淨嘴邊的垢物,接著說道:“今天是喝多了。老妖,你是不是打心眼裏還念著謝楓?”她突然嚴肅地問了這一句。
“沒,沒,怎麼可能!”
“那怎麼剛才——就算謝楓真的出現了,那離我們樹十米遠,夜又這麼黑,你怎麼就一下子想到是謝楓而不是周苑傑?”
“我,我……”李婭楠無言以對,事實上她自己也覺得奇怪,為何鬼使神差地會提到那個名字。
“也許是我看錯了吧。”
“甭管你有沒有看錯,老妖,你聽著我一句勸,無論是謝楓還是周苑傑,他們都不配和你在一起,真正能配得上你的,隻有費長清。”
“費長清?他那麼老了。”
“應該也就四十左右吧,人家都說四十歲對於男人來說是精華的年段,再說了,也不瞧瞧你自己什麼年紀了,你以為還是十八九歲的黃花大姑娘?嗬嗬嗬。”
也許是酒後理智的匱乏,加上薛茹的巧言相勸,使得李婭楠竟真起了要與費長清嚐試拍拖的打算。
“那你說,這行嗎?”
“當然行了呀,你也不想想,他費長清一個國際公司的董事長,專情於你數年,這樣的男人上哪找去?還有,就不想讓你爸媽了了心願,三十好幾的女人了,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大齡剩女了,再不解決婚姻問題,你就算再事業上再成功又能怎樣,而且還傷了家裏長輩們的心。”
“那我試試?”薛茹的話句句直中李婭楠的心懷,她打算給費長清一個機會,也是給她自己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