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前有過,後來離了,我現在,一個人。”
“太好了!”花兒激動得一下子情緒失去了控製,竟拍手歡心鼓舞起來。
“你說什麼,什麼太好了?”謝楓倒是被惹得一臉的疑惑,兩眼怔怔地看著花兒。
“哦,沒,沒什麼。我是說,能遇上你真是太好了。”
“嗬嗬,來,一起喝一口吧,算起來,我們也同算是苦命人吧,為我們的苦命幹一杯!”說著,謝楓便端起酒杯痛快地飲了一口。
“那你現在也沒有女朋友嘍?”花兒雙手托腮,期待地看著謝楓問。
“女朋友,嗬,我也不知道是有還是沒有了。”想到同一片夜空下的李婭楠,謝楓的心情一下子猶如跌到了穀底。
“這,這話是什麼意思呀,讓人好難懂哦。”
“嗬嗬,因為我也說不清,所以你可以理解得有些費勁。唉——”
“別歎氣嘛,要是你沒有女朋友,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花兒直感覺心中彙集了大量的勇氣,於是那一瞬間她把憋在心頭很久的話終於給說了出來。
“嗬嗬嗬,別開玩笑了,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我,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隻要你不嫌棄我,我願意一輩子跟著你。隻要你不嫌棄,東方城我明天就不去了,以後就陪在你身邊,給你洗衣做飯,伺候你一輩子。”花兒說得十分激動與認真,就好像在宣讀誓詞一樣。
“這——”謝楓這時才聽清楚了一切,他緩緩地放下手中的竹筷,搖了搖頭,“花兒,我覺得你的想法有些混亂,我覺得——”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花兒就又搶著開了口:“不,楓哥,我沒有混亂,我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我,我愛你,楓哥。”說著,她就起身從位子上挪了開來,兩步跑到謝楓的跟前,用力撲到了他的懷中。
“花兒,花兒,別,別這樣!”沒等謝楓反應過來,熱烈的吻與愛如暴雨般傾盤而來。
可謝楓的心裏隻有李婭楠,他怎麼可能還會再接受花兒的心。於是頃刻間她就被他推了出去,花兒想再撲向他的時候,謝楓直接閃身進了臥室,並將臥室的門重重地給關了起來。
“你要再這樣,我明天就從這裏搬出去!”
聽著門裏傳出來的警告,花兒整個人如虛脫般癱坐到地上,眼淚也跟著宣泄出來,“為什麼,為什麼……”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殘忍,臥室的門又緩緩地拉開了。
謝楓沒有扶她,而是自己也蹲坐到地上,並語重心長地說道:“花兒,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你也並不了解我,不是我不願接受你,而是我已經沒有接受你的力氣了。”
“這是什麼意思?接受我,需要你花費力氣麼?”花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疑問著。
“因為我的心裏已經沒有能裝你的位置,我有我喜歡的人,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可如今好像不是了,我來M市就是為了找她。找到她,讓她再回到我身邊,這是我生命中唯一需要做的事情,你說我怎麼可能還會再去愛別的女人呢。對不起,剛才我可能傷你的心了。但是花兒,你聽我的,賺夠了錢就不要再做那樣的工作了,回老家,或者去一個新的地方,找一個你喜歡的人,過平常的生活。好嗎?”
“原來,原來是這樣。那她在M市,你去找過她嗎?既然已經分開了,你覺得她還會再接受你嗎?”
花兒的話讓謝楓的心裏起了一片迷茫,如同像劃著獨木舟漂蕩在汪洋中一樣。
“我雖然沒讀過什麼書,大道理知道得少,但小時候,我常聽我們村上的老先生說,人生很多時候都應該知難而退,退一步海會變得更加開闊,新的世界也會向你展開懷抱。”花兒仍想作些努力,以至他可以鬆懈下倔強的心。
“不一樣的,沒了她,生命對於我來說就沒有意義了。花兒,你不要再說了,我的心意已決,謝謝你對我的喜歡,隻要你願意,我還是會一直把你當作妹妹的。”謝楓不想就此多言,他也自知自己的心不會再有改變,繼續再說下去,隻會對她造成更多的傷害。
勸慰謝楓的話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反倒成了花兒她自己的戒訓。從那以後,花兒再也沒對謝楓有過愛情的期望,雖然愛一直在她心中沒有衰退,但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也就一直潛在心裏不再表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