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她沒有聽到她想聽的,費長清仍舊帶著隱瞞的口吻回答道:“我啊,我空白得像一張白紙,你是我第一次愛上的女人。”
也許被欺騙是一種折磨與傷痛,哪怕是善意的慌言,李婭楠用力咧了咧嘴,露了一抹輕笑。“我今晚還有事,就不在你這裏過夜了。”
“什麼?你要走,這麼晚了?”費長清煞是不解地問道,“難道是因為剛才不明的狀況?”
“嗬,真不是,過兩天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以後在一起的時間豈不多的是,何必急於一時?我想去找薛茹,今天都沒怎麼招待她,覺得有好多話想和她聊聊。”
“可是——”費長清正想攔她,她卻橫來一句“可是什麼呀,就不能再等等?”並且迅速地將外套披到了身上,“我走了,你不用送我,我出門打個車就行了,你早就休息。”
“那明天我們一起去見你父母的事?”
“嗬嗬,明天我會給你電話的。”
說著李婭楠便大踏步地朝別墅外走去,像一顆流星,劃破著漆黑的夜卻又被夜給吞噬著。
眾人散場以後,薛茹也跟著走了出來,韓國順提著手提包跟在她身後,一臉的不自在,也一臉的安靜。
“你還是忙你的去吧,不用陪我了。”許是想到在家中照顧嘟嘟的強子,薛如覺得之前的表現有些失格,於是尷尬地開了口。
“沒,沒事,我也沒什麼可忙的,反正時間還早,如果你想走走,我陪你。”韓國順倒像是沒了先前的顧及,此時反欣喜起來。
“哦,是嗎,那,那好吧。”一絲的覺醒在韓國順那迷人的笑容中瞬間成了灰燼,薛茹有些看似為難,但那隻不過是一個過程,影響不了結果。
兩人選擇了去福慶廣場,那裏離華都最近,且也顯得安靜。
“你叫韓國順?”在一陣起起伏伏的沉默後,薛茹先開了口。
“嗯,我姓韓,在家裏排國字輩,爸媽希望我一生順順利利的,也就起了這個名字了。”
“嗬嗬,聽起來挺像韓國名字的。”
“或許吧,之前也有這人這麼說過。”韓國順輕笑而言,他看了一眼不停在身前行走著的薛茹,又緊跟著寒暄似地問道:“剛才聽李總說,你成家了?”
“呃,這,這,是啊。是我大學同學,一畢業,我們就在一起了。你呢?”薛茹小心地解釋著,聲音也較之前一句弱了很多。
“我啊?嗬,我還是光棍一條!”韓國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並嘿嘿露了抹慚愧的微笑。
“哦?天哪,真不敢讓人相信,韓帥哥竟然還是單身?”薛茹一臉驚訝,心裏卻像吃了蜜一樣的甜。
“你可真逗,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韓國順竟不好意思起來。
“沒有沒有,我是真的這樣覺得。”說著薛茹的臉上就現出了一塊紅暈。
兩人在廣場的長椅上並肩坐了下來,四處繽紛的霓虹彩燈照映著兩張尷尬的臉。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時間不會讓氣氛一直磨在無言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沉默漸漸散去,兩人都有的沒的說起話來,但話題並不在他們自己身上,而是都情不自禁談起了周苑傑。
第一個談周苑傑的人是韓國順,當他談及自己進入沙毆的時光時就不禁提到了周苑傑,他說在周苑傑身上可以看到他自己的影子,想當初他也是一身了然,憑借著自身的努力以及一些些的運氣才有了他現在的位置。他覺得周苑傑也可以,至少,他希望。
可周苑傑在薛茹的心頭卻沒什麼好印象,雖然自己曾經幫助過他,但他的表現又確實讓她感到寒心,而且也正是因為這個用情不一的男人,使她多年火眼睛睛的招牌名聲毀於一旦。
“可是這個周苑傑真的有這麼好嗎?你會不會看走眼了呢?”
“應該不會吧,我可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哦。我看過他的簡曆,雖然沒多少值得說的,但就是有一種感覺,他是可以的。”韓國順斬釘截鐵地說道,這話聽到薛茹的心裏不由得像掃過一陣寒風。要知道,她之前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結果呢,太讓人大失所望。
“嗬嗬——”她冷笑兩聲,再也沒做出更多評價。
“對了,你先生是做什麼的呀?”許是看出了她對談論周苑傑沒興趣,於是韓國順又將話題偏向了別處。
“他哦?跟房地產有關,也是別著別人跑,不像你這麼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