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費長清禮讓道,同時他也想在心裏好好組織一下即將要說的話。
“還是你先說吧,我,沒什麼可說的,就是覺得現在很幸福。”Shirley說著,臉上就現出了一絲嬌羞。
“這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講!”費長清緊張地吞吐道。
他這麼一說,剛剛還翻騰在Shirley臉上的雀躍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知道費長清是不可能為了她撒手追逐了多年的愛,在他的心裏,她不過是用來發泄的玩物罷了,又怎能取代真愛的位置!
“你要是覺得心裏有什麼,明天我給你五百萬,就當做補償吧!”
如雪上加霜一樣,Shirley的眼淚不禁就滑落了下來,她哭喊著:“長清,你覺得我是那種貪錢的女人嗎,你覺得今晚我所做的,都隻是為了從你兜裏拿些經濟補償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費長清剛想辯解,可嘴裏卻找不出辯解的措辭。
“對不起Shirley,你是最清楚我的呀,我怎麼可以拋棄婭楠和你在一起呢?你知道,我做不到,而且,我的身份,名聲也都不允許我這樣做,如果我和她分開了,和你在一起,公司裏的人怎麼看我,生意場上的人怎麼看我?”
Shirley其實也明白,費長清和李婭楠的婚事如今已經人人皆知,她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動搖這已成定局的一切。
“好了,我知道啦,沒什麼,至少我已經把自己給你了,雖然沒有辦法跟你過一輩子,但事實有了,我做了你費長清的女人了,這就夠了!”Shirley用力在臉上擠了些笑容,好讓費長清覺得,她並不那麼難過。
可費長清又不是傻子,他知道,在感情方麵,女人往往不像男人那般灑脫,她此時的那點伎倆,根本掩藏不了什麼。
“Shirley,對不起,真對不起。唉!”費長清一聲長歎,一骨碌地從床上爬起,他這是要走的意思。
穿上衣服,他撇頭說道:“從明天開始,沙毆你就不要去了!”
Shirley的心猛地一驚,她心想這是費長清在解雇她嗎?因為和自己的助理睡了,想斬草除根斷了消息傳播的可能?其實不用費長清說出口,Shirley也能猜到這將會是自己的命運。可輔佐了他那麼多年,真要離開,她又怎麼能舍得。於是當費長清準備抬步離去時,她連忙從床上的蹭到了他的跟前,張開雙臂用力地摟緊著他。
“你這是要趕我走嗎?長清,不要,不要!”Shirley哀求著,雖然她理解費長清說的做的,但真要說到放手,又談何容易。她緊緊地摟著他,就如同是在生離死別一般。雖然用這個詞誇張了些,但意思卻並沒有多少區別。Shirley猜想,如果現在費長清真的走了,那他和她之間就這麼完了,說不定日後還會天隔一方地分離著,連見麵的可能都成了微乎其微的事。
“Shirley,你別這樣,不管你要還是不要,明天你的工資卡上還是會多出五百萬。沙毆你不用去了,我會資助你去留學幾年,你以前不是常說喜歡聖彼得堡嗎,那就去那裏留學幾年,或許你還會遇上很多新朋友……”費長清說了一籮筐的話,可在Shirley的心中卻字字都在推開他與她的距離。
“如果你不聽我的,執拗地想攪和,那你可不要怪我不客氣!”費長清的話突然十分凶狠起來,臉色也變得猙獰。
Shirley的心像玻璃一樣碎了一地,她沒想到平時那麼和藹的男人,此刻會如此凶殘,她沒想到,剛剛還迷惑在她身體上的男人,此刻會如此不近人情。
“嗬嗬嗬……”她突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是苦笑也好是自嘲也罷,總之那笑容裏覺不出一絲一縷的快樂。
“你笑什麼?”費長清轉過身,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我覺得您在跟我開玩笑,這一定不是真的!”
“什麼意思?”
“剛才的您,可不是我印象裏的那個高高在上卻和藹可親的費董事長。”
“我——”
“好了,知道了,讓我離開也行,在沙毆,我唯一留戀的就是跟您在一起的時光,可既然您讓我走,那我就走吧,謝謝您的慷慨贈與。”
費長清看著她一副冷靜的樣子,心裏比吃了苦瓜還要不是滋味,“沒,沒什麼。在那裏就當散散心吧,也能學到這東西。”
他想走,可身後又傳來一句Shirley的叫喚聲。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費長清顯得有些不耐煩。
“我答應你一切的要求,可今夜,你得留在這,不許走!”Shirley的口吻聽上去像帶了命令的味道,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