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苑傑從李婭楠辦公室出來後,心裏像敞盡憋屈數萬年的怨氣,可他卻又高興不起來。
“阿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沒想到在三樓一出電梯門,就看見滿臉焦急的耿芳芳向他走來,嘴裏還滿是關切的疑問。
李婭楠找周苑傑,這事雖然發生在公司,且旁人看來多有可能是與工作有關,但耿芳芳的心裏卻毛糙得很,她左等右等不見他回來,實在坐立不安,就動身想到樓上一探究竟。
“嗬嗬沒什麼事,但也可以說有事,而且還是大事!”一見是自己的妻子,周苑傑的思緒連忙又聯想到費長清對他的期許上來。
耿芳芳聽得糊塗,“什麼有事沒事,你能不能把話說明白點,我都被你繞糊塗了!”
周苑傑得意地笑了幾聲,左右看了幾眼,俯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等回家再把事情跟你說清,總之,我們的好日子要到了。”周苑傑怕被人聽見,於是把話說得十分朦朧。
耿芳芳疑惑地看著他,心裏那好奇如同噴發洪水一般,不可平息。
費長清急步來到了李婭楠的辦公室,一進門,他就張開了雙臂,做出一副想要擁抱的樣子。
其實他做得如此恩愛隻是讓自己的心好過一些,他想用甜蜜的行徑抹除昨夜因衝動而犯下的過錯。
他正向李婭楠撲了過去,眼看就要將她摟進懷中,卻不料李婭楠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他一臉訝異著,“怎,怎麼了?”
說起這一躲,李婭楠也說不清緣由,或許是因為心裏對他的愧疚太多,讓她無顏麵對。
“長清,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不想這樣。”她輕聲回答著。
“不舒服?怎麼了,要不要緊?”費長清立即顯得十分緊張,他關切地看著她,神情在焦急著。
“不要緊,可能昨晚睡覺時受了點涼。”
“哦,對了,昨天晚上你去哪了?”雖然昨夜李婭楠走時有過解釋,但他還是想問一下,也許是因為他已經把她看做自己的女人,那對於自己女人的動向,他也就顯得十分關心。
“額,額,我去找薛茹了呀,在她那裏睡的,怎麼了?”李婭楠吞吞吐吐地說著。
看起來這樣的答案並不讓費長清滿意,隻見他猛地皺起了眉頭。
“你,你在薛茹那過夜的嗎?”
“嗯,是啊,怎麼了?”被他真的一問,李婭楠的聲音更加顫抖起來,她不禁在心中揣測,莫非那裏露餡了嗎,否則他為什麼要反問一聲?
“哦,沒,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驚訝,你們兩個女人睡一起,夜裏還會受涼,嗬嗬。”費長清咧嘴笑著。
“哦,嗬嗬,她愛踢被子。”李婭楠也跟著尷尬地笑了幾聲。
實際上,費長清是嗅出了一些不對勁,因為早上他收到了薛茹發來的道喜短信,“費董,恭喜您,終於要和楠楠在一起了,昨晚因為堵車我去宴會時遲到了,希望您不要介意,祝你們早生貴子哈。”
本來薛茹發這條短信,除了恭賀之外,也隻是為了昨晚遲到的事情而道歉,可她卻沒料到,這些字竟然會成為駁斥李婭楠強有力的證據。
但費長清並沒有因此而直接駁斥她,反而還微笑奉對著。他不想因為一時的氣急而敗壞了這數年愛情結出的不易碩果。
“那我們今天?”他又忙跳開了話題問道。
李婭楠自然知道他這是在說拜見父母的事,“長清,我看還是過兩日再去吧。”
“過兩日?”費長清終於忍不住把訝異與疑惑的神情展現了出來.
李婭楠見狀,忙補了一句“你別誤會,我是說,等過兩日準備充分了再去不是更好嗎?”
“準備?準備什麼,還有什麼好準備的,你也知道,為了這樣的時刻,我可是準備了好些年了。”費長清的臉上有些不悅,同時心裏又折返了心緒,開始猜測起她剛編述的慌言起來。
莫非是從天而降了一個情敵出來?這是他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如若不然,他覺得李婭楠沒必要要隱瞞昨夜的去向,而且還臨時改變了他們早就定好的行程。
“我知道,我知道你準備充沛了,可是我家那邊是不是也要準備準備,你可是個大人物喲,我爸媽雖然在貧窮中長大,但他們也是愛要麵子的人。就算沒錢,也不能輸了份兒。你就理解一下吧,好嗎?”李婭楠勸說著,並且還走近他的身邊,搔首弄姿撒嬌了一會兒。
“真的沒必要,我去見二老,怎麼還能讓他們準備呢。一切都應該由我來安排才是。”費長清不死心,仍想繼續執拗下去。
“明天吧,明天再去好嗎?反正是要去的,而且,我已經把我們要回去的事說給我爸媽聽了,讓我們遲些再回去也是我爸媽的意思,難道你現在就想忤逆他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