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樓(三)(1 / 2)

然後用深邃的眼神看著窗外亂草叢生的田野,緩而有力的念著:“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突然玩起深沉的老徐愣是把寒白露給蒙得一臉的迷惑,隻是天公不作美的是,這時恰好外麵有一頭被農民放養著吃草的牛,也恰好在老徐念詩的詞句頓挫中,那牛恰到好處的“昂”“昂”的叫了幾聲,咋聽起來還真像是一個懂戲的票友聽戲聽到了妙處的時候,情不自禁連聲的叫好一樣,這牛叫聲真是大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是老徐預先沒有想得到的事,不過一向以臉皮夠厚自居的他,也隻是楞了那麼一下下,就猛的一拍大腿,大聲的叫著:“哇塞!真是天傑地靈呀,寒白露你看看!就連那鄉親養的牛它也懂詩呀!天哪!媽祖顯靈詩仙附體啦!不得了啦!”

看著老徐把逼裝得那麼的過火,居然自甘墮落的以牛為伍對牛論詩這麼的厚顏無恥,寒白露笑得幾乎岔了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捂著笑抽筋了的肚子“哎喲哎喲”的倒回座椅上,倒在椅子上之後依然沒能止住那笑感,在椅子上前俯後仰的笑,笑得花枝招展的,那令人垂涎的胸前更是一波動人心魄的湧動不息。

兩人正熱鬧的時候,有人推門走了進來,進來的人習慣性的發出一聲咳嗽,“咳!老徐、白露,別鬧了,出事了,城東惠來旅館出命案了,你們倆趕快去現場看看什麼情況……”

“是!所長!”

一聽到有活幹了,老徐立馬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精神麵貌和剛才那個牢騷滿滿、色眼亂飄的無聊猥瑣小男人完全不同了,前後變化之快讓剛進來的黃所長一愣一愣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嚴肅點的語氣還是隨和點的語氣來繼續的時候,老徐已經拿起掛著一旁的警帽一邊往頭上戴著一邊蹭蹭的往外走了。

那寒白露更是毫不含糊,前一分鍾還是個浪花飄飄的放蕩女子,後一分鍾,她已經動作麻利的提著現場勘查用的工具箱,老徐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已經跟了出去了。

兩個人出發的動作之快就仿佛一架最先進的戰鬥機,“騷”的一聲就起飛了,一溜煙就已經無影無蹤了,空空的辦公室裏隻剩下黃所長還站在那裏一愣一愣的。

“這倆小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回過神來的黃所長無奈的用手在光禿禿的頭頂上順時針的轉了幾下,“下午回來開個碰頭會,把詳細情況向我彙報彙報。”盡管他知道他倆不會聽得到,但他還是堅持著把話給說完了。

很快,兩個小鬼就騎著所裏配發的“寶馬”車出發了,此寶馬當然不是彼寶馬了,所謂的“寶馬”其實就是一台有點舊的警用摩托車罷了。

不過這輛摩托車舊是舊了點,但卻是一台擁有750CC超大馬力的警用摩托,藍白相間的塗裝,開起來能把半條街都震裂了的強悍轟鳴聲。

騎著它在狹窄的小城街道上轟隆隆的駛過,引卻無數街坊盡回頭的超級拉風感受還是很受這倆年輕人喜歡的,所以他們不但沒嫌棄它老舊了,還疼愛有加的給它起了個“寶馬”的尊貴稱號。

“哎喲!喂!你能不能開慢點呀!人家都快要被你顛出去了。”寒白露坐在摩托後座上大聲的抱怨著。

但一心急於趕到現場的老徐那管她,在那750CC的轟鳴聲中他聽見了也裝作沒聽見,依然駕駛著“寶馬”在他無比熟悉的大街小巷裏飛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