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的手已經徹底消失了,阮山心急如焚的張著雙手到處亂抓著,大叫著:“海哥!海哥!”
有一雙溫暖的手在空中遞了過來,牢牢的握住了阮山絕望揮動的雙手。
“哎!哎!你醒醒,你醒醒。”老徐抓住了阮山那雙在空中亂揮亂抓的手,大聲的把他從惡夢裏叫醒了。
醒過來了的阮山瞪著一雙呆滯的眼睛,呆呆的,麵無表情的好一會一動不動的坐著,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有兩行淚水從這個男人的眼裏默默的滑了下來,那情形隻把一旁的寒白露看得心裏一酸,連忙把紙巾筒遞了過去。
對她的好意,阮山毫無反應,依然呆滯的看著前方,任憑那淚水默默的流淌著。
“做惡夢了吧?”寒白露便抽出一張紙巾幫他擦拭著,很溫柔的問他。
突然間,阮山一下子就抓住了寒白露的手,死死的抓在手裏,嘴裏大叫著:“快!快!快救救我的兄弟吧!”
盡管受過專業的訓練,但由於事出突然,又距離太近,一下子措不及防的寒白露竟被阮山一下就抓住了,而且有點神誌不清的阮山雙手的力量大得嚇人,寒白露一下竟疼得花容失色的尖叫起來。
還好老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阮山的大拇指向反方向扳去,吃痛的阮山條件反射的鬆了手,寒白露這才得以脫身,她看著自己白嫩的雙手腕那裏幾道被抓淤青了的指痕,忍不住的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痛在寒白露的手上,也疼在了老徐的心裏,他一巴掌用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下去“啪”的一聲巨響,楞是把精神恍惚的阮山震了一個激靈。
“阮山!”老徐嚴厲的喝道:“你給我老實點!”
在老徐嚴厲的嗬斥下,阮山終於從失控的狀態下慢慢的清醒過來,看著老徐那嚴厲的眼神,他也感到有點害怕,惶惶然的看著老徐那張板起臉怪嚇人的黑臉。
“阮山!”老徐又對著他吼了一聲:“你說你昨天把穆悲海拉上了長途車了?是嗎?”
“啊~~?是啊!”阮山有點詫異的看著老徐,說:“你不相信可以去長途汽車站售票處查查的?喔,對了,車票都還在我這裏。”說著,阮山在身上掏出了一個錢包,然後真的從裏麵摸出了兩張車票,兩張車票的發車時間的確是昨天中午的。
“我沒說你是不是買了兩張車票。”老徐把他遞過來的車票摔到一邊,“我是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和死者一起上的車?”
“是啊!是一起上的車呀!我還生怕他反悔所以一直拉著他的手不放,直至上了車的。”阮山更加詫異的看著也死死盯著他的老徐,覺得他的問題十分的奇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