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就更奇怪了,我明明是頭也不回的跑掉了,可第二天我醒來,一睜開眼睛,我!我居然還是在那房間的床上醒來!好像昨夜的事隻是我做了個惡夢一樣!”阮山緊緊的握住手裏的紙巾,不住的顫抖著,“而海哥也在旁邊躺著睡覺,真的好像我隻是發了個惡夢一樣!可是又是那麼的真實!”
“不可能是做夢的!”阮山大聲的說:“我忍不住就把海哥叫醒了,然後就問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海哥當時也是一臉的迷惘,好像完全沒發生過什麼事一樣!”阮山繼續說著:“可是當他聽了我給他描述的他昨晚的詭異行為之後,他也震驚了,他當時就喃喃的說了句:‘難道這是真的!’他那神情表明他也一直在懷疑著什麼,但又不確定,現在被我一說他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後來,海哥向我談起了他這些天的事情。”阮山這時說話的氣息平緩了許多,也有條理了,他繼續說著:“海哥說他十天前來了這裏,住進這個旅館之後,他就覺得自己的神誌一會兒混沌,一會兒清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整天渾渾噩噩的。”
阮山說:“海哥說,他在夜裏總在做一個差不多的夢。他說在夢裏,總有一個女的來找他,那女子的衣著打扮得古典素雅,一頭黑順的頭發披在肩膀上。盡管她的打扮好像有點不合時宜,但他覺得和她很親近,好像相識了很久很久的感覺,一點也沒有陌生的感覺。”
“在夢裏,那個女子說她叫四娘,他們花前月下的相互說著話,好像相互之間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總是說不完的,但說了什麼又記不大清楚,隻記得兩人在一起覺得很開心,一起笑一起哭,一起寫詩一起看落日。這樣的夢幾乎每天夜裏都做了,海哥說他也覺得奇怪,怎麼一個夢可以連續幾天都夢到,而且夢境和夢見的人都差不多的。”
阮山說到這斜著眼瞄了老徐一眼,那意思是說,這麼離奇的事,你們經曆過嗎?相信嗎?會不會覺得我是在說夢話呢?老徐自然能看懂他的意思,也不說話,隻是做了個繼續的手勢,讓他繼續講下去。
阮山喝了口水,繼續說:“我當時就跟海哥說,他一定是撞邪了,被鬼給迷了,鬼來迷魂你的目的一定是來索命找替死鬼的!要不怎麼會反反複複的做同一個夢,那夢裏的女人分明就是來誘惑你,要引誘你進入她的圈套,是會要你命的!”
“那你的海哥怎麼說?”寒白露忍不住好奇的問阮山。
“我也不知道他信不信,他好像一點也不在乎似的,還笑笑說,好呀,人生既然過得不如意,有個紅顏知己能作伴,去那裏我都願意,即使是陰曹地府我也願意。你說,你說,他是不是被鬼迷住了心竅了?”阮山攤攤手惋惜的對寒白露說。
“好了,後來呢?”老徐不耐煩的催促著阮山,讓他往下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