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徐笑嘻嘻的問她:“怎麼啦?我的寒白露同誌,是不是夜裏無聊,也想出來讓我瞧上一瞧呀?”
“呸!沒有一句正經的。”被老徐奉承了幾句,寒白露在電話那頭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她說:“我找你是有正經事的,你可不要想入非非哦。”
“哦,什麼正經事呀?”
“是這樣的,今天那個阮山說的那些事,我一開始想不起來,現在回到家了,一靜下來就想起來了。他說的那些怪異的事,其實另外也有一個人提起過的,而且他們說的內容都差不多,連四娘的名字也是一樣的,你說怪不怪?”
“哦,是那一個呀?”
“那個人就是最先發現死者的鄰居昌嬸,其實今天早上我去做外圍摸排的時候,她就對我說過,我那個時候以為她是受了驚嚇胡言亂語的,現在看來這兩個人和那個事都有某種說不清的巧合。也許你有興趣去聽一聽昌嫂是怎麼說的。”寒白露在電話裏一口氣的說著。
“喔?有這樣的事?”老徐也覺得詫異了,鬼故事鬼故事,一千個人說的鬼故事就有一千個版本,因為虛無的東西,全靠人的想象力來描述,所以是不會有幾乎相同版本的。
何況阮山和昌嫂他們兩個人在目前掌握的信息裏,沒有信息說他倆之間相互認識和交流過!不認識,沒交流過,還能把鬼故事講得一模一樣,那就有點奇怪了。
既然是和案件有關聯的,那就去調查一下也無妨,老徐這樣想的。
本來他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而且是現在就去,但寒白露說她今晚也沒什麼事,在家無聊,倒不如出來走走,何況她現在對這個案件也越來越有興趣了。
於是他們倆約好了在惠來旅館的後巷處碰麵。
老徐想了想,決定步行走著去,那地方說遠不遠,今早騎著摩托過去也就十分鍾不到,但是要從大路上步行走過去的話,至少也要二十分鍾以上。
但老徐對這裏的地形是無比的熟悉,他知道憑著他對鎮上小巷子的熟悉,抄小道走捷徑過去,走快點,估計也就十分鍾多點就能到了,於是他飛快的鑽進了黑燈瞎火的小巷子裏大步的走了起來。
本來隻是一件沒有什麼疑點的自殺案件,隨著一個關鍵證人的出現,和他講述的詭異經曆,又使這案件披上一層神秘的麵紗。雖然離奇怪異,但也不足於改變案件的實際性質,自殺的結論從目前的證據來看是不會變的。
怪就怪在,本來隻是阮山一個人的孤證,現在很可能被證明還有人了解其中的詭異經過。
而且這兩個人,一個剛來到此地不夠三天,另一個卻是土生土長的、從沒出過遠門,早出早歸的環衛工人,不可能在短短的三天裏就能相互勾結,然後串謀合計著一起講了同一個鬼故事吧?
如果沒有合計,他們怎麼能把故事都講到一塊去了呢,而且故事裏的女子名字都是一樣。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這樣巧合的事情?真有一些解釋不清的神鬼邪靈?老徐一路走著一路在心裏思考著。
不管怎麼樣,既然有線索了,就要調查一下,弄個水落石出。這是做刑偵的一條鐵律。老徐心裏想著:先去聽一聽昌嫂是怎麼說的,至少也能作為佐證來解釋一下,那個穆悲海的自殺原因吧。
這個時候的老徐也不禁對這個案件背後的神秘色彩感到了好奇,他開始加快了步行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