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樓(二十)(2 / 2)

“那我就隻能認你做媽了。”老徐突然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你認我做媽?!”寒白露一時弄不明白老徐的意思。

老徐好像挺嚴肅的解釋說:“是啊!因為這世上也隻有我媽會不帶任何解釋的跟我說,東來,這個你不許碰,那個你也不能動。”

“啊哈!好呀,那你叫我做媽吧。”寒白露開心的說。

老徐還真做得出來,他竟真的甜甜的叫了一聲“媽”,但叫完之後一伸手就要向寒白露抱過去,唬得寒白露連忙向後倒退著避開了他猥瑣的熊抱,大喝著說:“住手!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老徐依然的一臉正經說:“我媽總是在說完這不許、那不許之後就給我一個甜蜜的擁抱,來吧,媽~~~呀!”說著,老徐又撲上去想要抱住寒白露,隻是他人沒摸到,眼前倒是一花,然後就挨了幾記重拳,所以他最後的那個媽字就拖了長音加了個“呀!”字,變成了“媽呀!”的慘叫了。

“好了好了,別胡鬧了!”寒白露痛揍完了老徐之後。看到老徐那痛苦的模樣也覺得下手重了有點不好意思,覺得不能再胡鬧了,就又開啟她原來的話題:“別胡鬧了,我們繼續討論剛才那話題吧。你就說咱們手頭的這個案件吧,表明上看來是一件沒疑點的自殺案件,但裏麵牽涉的人和故事都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你不覺得嗎?”

老徐也是挨慣了寒白露的暴打的,除了揉幾下揍痛了的地方他倒也沒覺得有什麼,打是愛罵是疼嘛,他老是這樣跟自己說的。所以寒白露問他的時候,他一邊揉著被踢了一腳的屁股,一邊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寒白露似有所思的繼續著:“你不覺得他們幾個素不相識的人,怎麼能經曆著同樣的故事呢,而且故事的相似度竟然驚人的高,就像冥冥中真有一個看不見摸不清的東西在中間牽著線搭著橋呢。”

這回老徐不再嬉皮笑臉了,因為寒白露說的正是他也一直在思考的,又完全摸不著頭腦的線索。

他終於很正經了,說:“是啊,那個死者夢遊裏扮演四娘梳頭的場景,和他對阮山說的夢,和夢裏女子的名字就叫著四娘!還有阮山說他聽到四娘念的詩怎麼會和昌嫂念的一模一樣?”

老徐的疑問正是寒白露心裏的疑惑,所以他一路說,寒白露就一路的點著頭。

老徐繼續著他的分析說:“就像他們幾個合在一起寫好了故事再分頭表演一樣。如果說是這樣的話,這表演連人命都搭進去的好像又太牽強了。

我們查到的車票行程,阮山還真的就是大前天下午才來的,而死者也就來早了那麼幾天,他們和昌嫂也從不認識,而且昌嫂也說過不認識他倆也沒有和他們有過接觸。

難道是死者以前就知道了這個故事,然後專程過來上演上吊好戲的?上吊前還特意的把阮山叫來配合他表演?還有阮山那奇異的上車動作,怎麼看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越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老徐就越覺得這裏麵疑惑重重。

“還真他麼的玄乎呀!”老徐最後無奈的說了句。

這時,寒白露似笑非笑的對他說:“或許,真有那麼一個東西在暗地裏作怪呢?如果是的話,那麼一切的疑問就不是疑問了。”

老徐聽了一愣,細細的想了一下,也不禁一陣的毛骨悚然,他又覺得後腦勺一陣的涼風吹過,不自覺的用手往那裏摸了一下。

媽呀!還真有個東西,動作奇快的從老徐的手上一溜而過,老徐的臉一下就刷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