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笙拉著寒白露的手,卻沒有馬上鬆開,嘴裏應著:“啊,你是——寒白露吧?”說著也不等回答,笑眯眯的拉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會,直到寒白露都被她看得臉上泛紅了,才鬆了手。
“姐,你快坐呀,別站著。”老徐拉過一把椅子讓張一笙坐了,寒白露也手腳勤快的去倒了杯水端了過來。
“姐,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老徐親熱的問。
誰知道不問還好,一問,張一笙本來笑容滿滿的臉上突然就晴轉多雲了。
看著表姐滿臉難過的模樣,老徐是嚇了一跳,他連忙說:“怎麼啦?表姐,你不要嚇我呀,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病了?”他著急的在張一笙的身上打量著。
“不是我,是你姐夫。”
“姐夫?他怎麼啦?前幾天他還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有空上去坐坐呢。”
看著老徐心急火燎的樣子,張一笙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旁邊的寒白露,老徐明白她的意思,想都沒想就脫口說:“沒事,自己人,姐,你說吧,什麼事?”
“東來,你姐夫他撞了邪了……”張一笙這才嘩啦啦的把憋了許久的話連同淚水一塊的倒了出來。
她對九江大橋那一段也不是很了解,再說也不是很想把丈夫貪圖小便宜買了輛二手車的事說出來,就含含糊糊的隻是說萬方予在出差的路上撞了邪。
萬方予回到家後他們請了道士驅鬼的事她卻說得一清二楚的,她現在已經開始覺得這師徒有點蹊蹺,她覺得可能被騙了,因為,驅完鬼的當天晚上,萬方予就突然莫名其妙的發起高燒來,還不斷的說起胡話,說什麼那個老人來找他,罵他忘恩負義,還指責他不該找人來整他,你現在整我我就整你!
“可是明明那兩師徒把鬼給抓了的,我親眼看到的,怎麼會這樣呢?”張一笙一臉無奈的問老徐。
“我連夜把你姐夫送醫院裏,打了吊瓶好了一點,可是一回到家,馬上就又高燒了起來,那一夜一直折騰到白天,醫院都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遍,就是查不出原因,醫生說是流感,可是哪有這樣的流感呢,隻要一回到家就發高燒說胡話,現在,我們都不敢回家了。”
張一笙淚眼摩挲的抓住老徐的手,梗咽的說:“東來,要是你姐夫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
手足無措的老徐看著哭成了淚人的表姐,真是心如刀絞的,這個表姐是他最愛的親人之一,老徐家裏窮,基本上他來鎮裏上中學以及後來上警校,表姐都給了他很多的資助和關照,現在表姐家有事,你叫他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老徐捏著拳頭騰的站了起來,“姐!你放心,我現在就去把那兩個騙人的狗東西抓回來!”說著怒氣衝衝的就要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