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長的小巷子冷冷清清的盡頭,隻有寒白露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裏,昏暗的路燈把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歪在濕滑的青石板小徑上,南山樓旁的梧桐樹在夜風裏慢慢的搖著,樹葉輕輕的發出沙沙的響聲。
寒白露呆呆的站著,看著麵前陰森的南山樓,看著南山樓那黑洞洞的大門,躊躇著……
怕什麼?!寒白露給自己打著氣,她想著,想當年深更半夜的自己一個人去闖墓地,在墓碑底下找東西我都沒有怕過,這裏算什麼?
何況我還有這個東西,寒白露摸了摸手中的一個大布袋子,然後,一咬牙悶著頭就鑽進了南山樓黑洞洞的大門裏。
南山樓,寒白露也是進出過好多次的了,但以前進去的心境和現在完全不同,以前要麼是進去辦案的,一門心思放在了工作上,就像她當兵的時候深夜去闖墓地也隻是為了完成任務,都沒有想太多,所以那個時候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也就沒覺得陰森恐怖。
即使上次夜闖南山樓也是和老徐一起進去的,雖然中間有一點點的恐怖過程,但終歸是兩個人,彼此可以壯一下膽子。
這回不同了,寒白露隻有自己一個人,最近又接觸了幾件這樣似是而非的詭異事件,盡管她不是很相信這些東西,但有些想法還是難免的。
現在憑著一口勇氣闖了進來,當她真正身處在南山樓裏麵黑暗神秘的環境時,又想起了這裏發生的詭異事件,那些恐懼心理就自然而然的在心底裏滋生了,像癌症一樣慢慢的侵蝕了整個思維。
寒白露不得不把金錢劍緊緊的握在手裏,才勉強的抑製住身體一些部位的瘋狂戰抖,有備而來的她很快就又掏出一把大手電,打開之後,濃重的黑幕被光線穿透了,這讓她頓時減少了許多的恐懼感。
盡管她今晚特意的穿了雙平底的布鞋,但南山樓裏實在是太安靜了,通過走廊的時候,那沉悶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噗噗噗噗”的回聲,讓她總是不自覺的回頭用手電筒來回的照著張望了好多次。
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的,前麵有光照亮了的地方,看得清楚了就感覺到安全,而身後黑乎乎的看不見的地方就總覺得那裏埋伏著一些未知的東西。
寒白露就是這樣的完全處於一種緊張和不安的狀態中,她老感覺好像有個東西跟著自己的後麵似的,好幾次她甚至覺得那個東西的喘息都噴到自己的脖子上了,陰涼陰涼的。
不安的她不得不把手電筒在前麵後麵的來回照著,就這樣,磨磨蹭蹭的她坎坷不安的來到了B107房的門前。
破爛的門依然因為破爛沒法關上而虛掩著,這回上麵的封條並沒有掉落,還好好的貼著,這讓寒白露稍稍的鬆了口氣。
封條沒撕開就代表沒有人進去過,沒人進去過就代表那枚銅錢如果是掉落在裏麵的話,就肯定還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