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隻要能送白露去醫院,你要我幫什麼忙都可以?”老徐殷切的說。
“好!好孩子,很簡單的,隻是讓你配合我們做一個宗教儀式罷了。”廟祝公笑眯眯的說。
“什麼?宗教儀式?”老徐一聽就連連的搖頭了。
“你看看,廟祝公,我說的沒錯吧?”三婆仔冷冷的語氣充滿了不屑,說:“他那裏是什麼真心實意為了咱們白露的?哼!”
“不,不是的,阿姨,別誤會,因為我是不迷信的,我不是不想幫你們忙,而是怕我幫不了你們。”老徐看到三婆仔嘲笑自己,連忙解釋著。
“別緊張,小夥子,你做得到的,其實很簡單,你隻要坐著就行了。”廟祝公拍著老徐的肩膀說:“這麼簡單的事你不會不願意做吧?”
老徐呆呆的看著廟祝公的兩隻大黃牙在麵前忽隱忽現的,他開始隱隱的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套進了某個圈套裏了?但現在的他被這兩個師姐弟一唱一和的拿話來逼著,剛才自己又答應得那麼爽快,這個時候他想說不願意好像也不行了。
“隻是坐著?要多久呀?”老徐猶猶豫豫的問著。
“不用多久,坐一兩炷香的時間吧。”廟祝公眼裏閃著不易覺察的亮光,笑眯眯的摸著稀疏的山羊胡子說。
已經被逼到了牆角的老徐雖然不知道前麵等著他的是什麼,但從這對師姐弟一唱一和的,還有廟祝公眼神裏那不易察覺的詭笑和他那兩隻大黃牙因為激動而不停的顫抖來看,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不過為了寒白露,老徐還算是有點膽量的,大不了他們的那些宗教儀式就是喝點什麼香爐水呀,燙幾下香火頭的,最多給他們放點血,隻要死不了,不傷胳膊不傷腿的就答應了他們吧!老徐悲壯的想著。
為了白露!為了愛!硬著頭皮上吧!
想到這,老徐一咬牙,說:“好吧,你說吧,我做!”
口裏雖然這樣說,但他還是有種不太妙的感覺,連忙又對著廟祝公問著:“不會切我的手指拿血吧?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吧?”後麵說話的語氣就遠遠沒有剛才那麼的有英雄氣概了,簡直就是英雄氣短了。
廟祝公早就等著他答應了,那裏還管他那患得患失的心理,不由分說的把他拉到法壇前,一邊嘴裏安撫著他說:“不會切手指的,放心,不要害怕,一點危險都沒有,隻要你聽我的。”
什麼?!什麼叫做隻要聽我的就沒有危險?要是不聽你的,會怎麼樣?老徐隻覺得自己現在像極了一個被騙上斷頭台的無辜的路人甲了。
“小兄弟,你聽我說。”廟祝公按著老徐讓他坐在了地上,老徐這才看到,地上原來是刻著一幅太極八卦圖,他正好就坐在了太極的中央。
廟祝公從一旁拿來一個朱砂盒子,用一支毛筆沾了朱砂,不由分說的就在老徐的臉上塗畫了起來,老徐看不到他在自己臉上畫了些什麼,既像畫畫又像寫字的。
廟祝公一邊畫著符咒一邊對他說:“人呢,活著的地方就叫做陽間,死了之後,人的魂魄就去了叫做陰間的地方。在陽間和陰間的中間呢,有一個間隙,我們叫做陰陽界。哎,哎,別動,動了就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