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話的時候,那眼一直盯著利副鎮長,好像她嘴裏說的負心郎是有所指似的,後者被她盯得有點心慌慌的,連忙的把眼鏡摘下來又用抹布仔細的抹著。
梅姐接著說:”從那個時候開始呀,那裏就開始鬧鬼了,都說是一個女鬼在夜裏拿著繩索專門迷惑那些過路的人,你要是被她的姿色給迷上了,她就趁你快活的時候悄悄的把那繩索套在你的脖子上,一旦套上了,你就在劫難逃了。這不,前陣子不是死了兩個外地年輕人嗎?我看呀,十有八九是被她給索了命去的。”梅姐說的時候那肉嘟嘟的臉上可謂表情豐富,極富表現力。
“嗐,這都是無稽之談嘛。”利副鎮長把眼鏡戴好,往左右上下的看了看,試著眼鏡的清晰度。
“鎮長,不是無稽之談呀!就在昨天夜裏,六嬸家裏養的那隻黑貓,都養了好多年了,無緣無故的跑進樓裏淒慘的叫了一個晚上。那個叫聲,哎喲我的媽呀,好恐怖好恐怖的,結果第二天呀,你猜猜怎麼樣了?第二天呀,大家就發現它死在南山樓的門口,你說怪不怪?!”梅姐滿臉恐懼的看著利副鎮長,好像看到鬼一樣。
“它可能吃錯了什麼,例如老鼠藥之類的,昏頭昏腦的走進南山樓裏垂死掙紮了一個晚上也是有可能的。”黃所長用他專業的態度認真的分析著。
梅姐卻明顯不同意他的分析,她不屑的說:“那貓可是在南山樓門前的梧桐樹丫上卡著脖子吊死在那裏的哦,黃所長,你看見過貓因為吃錯了老鼠藥,覺得自己太笨然後把自己給吊死的嗎?”
利副鎮長阻止了黃所長打算繼續分析的衝動,他對梅姐說:“嗐!不管它是不是鬧鬼,總之,用什麼辦法,既能保留南山樓又能平息了群眾的怒氣,你來說說。”
“這事好辦呀,鎮長。”“副鎮長!”梅姐的小錯誤也及時的被利副鎮長修正了。
“是,副鎮長,這事好辦。”梅姐笑眯眯的說:“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群眾歸根究底不是怕南山樓,而是怕它裏麵的那個鬼。”
每次說到鬼字,梅姐的聲音就會突然的變得很低很神秘,仿佛怕被那鬼聽到一樣,她繼續說著:“既然群眾隻是怕那個~鬼,我們就把那個~鬼給抓了不就行了。”她說抓鬼的時候不自覺的往身後看了看,仿佛那個鬼就站在她的身後一樣。
聽完梅姐的抓鬼論,黃所長看到利副鎮長把頭轉向了他,他以為利副鎮長會命令他去把那鬼抓了。
於是他就在心裏飛快的思考著:如果說不答應恐怕不太好,可是答應了,這鬼要怎麼抓?要不要出一個逮捕令?逮捕令上用什麼罪名呢?擾亂社會治安嗎?還是使用黑社會手段威脅恐嚇人民生命財產?
他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光頭苦苦的思索著,等待著利副鎮長向他下達的命令。